家里,比我会照顾他。” “你呢?”凌厉问她,“你跟我走,还是暂且留在这,照顾你哥?” 韩姑娘转向他,笑容却收敛了:“我留在这吧。哥现在还不是完全清醒,我怕他真醒过神来,又不知要有什么样念头,这里人手还是紧张,我得劝着他点。” 她语调听起来有点凉,不过凌厉看起来很习惯这样了。他皱眉看了她一会儿,才道:“不急。我也没说眼下就要走。” 刺刺本来想问凌厉何时动身,或许能将她一起带出去,可——听起来他似乎还消等上几天。她便起身,向拓跋夫人道:“我想找小雨说几句话,她在吗?” “在屋里。”拓跋夫人道,“你去吧。” 拓跋雨的闺房被保护在整个庄院的最深处,刺刺告了退,转过狭长的折廊时,却见那面亭榭里立着一个人。 她认出那是不思。不思在这里并不奇怪——都说若非那日有不思不顾一切替拓跋孤拦了夏琰一掌追击,青龙教早在那时就没了教主,拓跋夫人自是对他至为感激,也至为信任,自己都难以起身的最艰苦的那几日,她都特意叮嘱要不思留在拓跋孤身边护守,即使后来,程方愈回来,拓跋孤几名亲信伤势也渐痊可,她遇事还是常叫不思来帮手。不思不常言语,默默出力罢了,就像现在——默默地立在廊下,远远守着拓跋孤的寝居。 刺刺知道他不爱招呼人,便只是向他点了点头。临到了拓跋雨门前,她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眼。 此际拓跋夫人、凌厉等都在拓跋孤身边,按理是不需要不思再特为加守了。而且——从这个亭榭观察拓跋孤那面的视角并不好,相反拓跋雨的闺阁与拓跋朝的房间周围,倒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虽觉有些奇怪,不过刺刺也不及多想什么,先敲了敲拓跋雨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