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枫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君超遇刺是东水盟所为,这事应该没人不知道吧?”沉凤鸣揶揄道,“卫家不是东水盟的盟友么?既然是站在了东水盟这边,那么心心念念只希望君超赶快死了,也便不奇怪了。” 卫枫把手里辔绳一提一放,一个转身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立在前厢:“你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我又不是那意思。我爹跟夏琛他爹认识那么多年,就算不敢高攀‘江南第一庄’称是挚友知己,也算有交情在,我们卫家又没去围堵夏家庄,也没眼红那什么‘秘藏’,东水盟要动手,我们又不知道,事情弄到现在这个样子,我只是说夏琛眼下生不如死,又没说我真想叫他死去。” “现在整个江南都知道夏琛被东水盟下了手,可你卫家没去找东水盟报仇,反而成了东水盟的盟友——你说的‘有交情在’我可没看出来。” “那你说要我们怎么办?夏琛是在离开武林大会之后被行刺的,那会儿已经成盟了,曲重生的手段人尽皆知,又是在他建康地头,难道要我们以一家之力反出盟去对抗整个江南武林?谢家、方家同夏家庄交情还好呢,他们怎么不动?我爹要是那时候有什么动作,能不能好好回来都难说!” “所以你们都成不了‘江南第一庄’。”沉凤鸣哂然冷笑,“我听说孙家有个叫孙觉的小子颇喜欢卫楹姑娘,我猜——卫家现在与孙家应该是‘挚友知己’了吧?” 卫枫瞪眼:“关你什么事!” 沉凤鸣向车厢里一靠:“赶车!不然没拦住了你四妹,我再把事情给你传出去,她和孙觉的事怕就成不了了。” “你敢!”卫枫一面瞪他,一面忙不迭回身提起缰绳,匆促催马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