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我看到了一棵大树,在大树上有一栋房子,房子里住着一个干瘦的老头,穿着褐色的长袍,他披头散发,手里拄着一根拐杖。
房门有楼梯下来,但是老头腿脚不方便,怎么都下不来。
我想去帮他,但是当我走上去之后,他却拉着我,让我进屋,说屋顶漏雨了。让我帮他修屋顶。
接着,他给我搬来一个高凳,还有很多很大的树叶,意思是让我把树叶放在屋顶上挡雨。
我告诉他这样不行,要用瓦片,他说没有瓦片,只有这个。
于是我就踩着高凳上去了,但是刚上去,就一脚踩空,人开始下坠,我一哆嗦就醒了过来。
我看看表,才四点钟,离着天亮还早着呢。
到这时候,我的心还扑通扑通使劲跳呢。
我闭上眼迷了一会儿,这心率才算是降了下来。
天亮之后,我就开始想这个梦,心里就觉得不太对。想了很久也没能想明白这是为啥,干脆就不想了,继续往前走。
这前面的毒蛇越来越多,我越走心里越没底,但是我觉得越是这样,也许前面就越是出口,也许再走个二三里的就到了出口,但是走了不知道多少个二三里,前方依旧是峡谷。只不过这时候洞窟变得少了,但是两旁崖壁上的棺材多了起来。
这峡谷有五十米左右宽,正负十米。很均匀。
我有时候贴着这边走,有时候贴着那边走,不管怎么走,一直就走不到头。
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幻觉中,几次扇自己的大嘴巴,掐大腿里子,都醒不过来。
我逐渐的失去耐心了,也失去信心了,我甚至觉得这是一条走不出去的大峡谷,甚至我觉得自己到了阴间。
这一天,我都在往东走,没有任何结果,我意识到走出来太远了,很可能我走到了错误的道路上,而且这前面的毒蛇实在是太多了,我甚至看到了巨大的眼镜王蛇。我不敢再往前走了,干脆往回走,我打算返回去继续往西走,我开始觉得西边最可能是我来的方向。
于是在天黑之前,我快速回到了我住过的那个洞窟里,又在这里住了一晚上。
我再次做梦了,而且再次梦到了那个老头子,他还是让我给他修屋顶。
我这次顺着屋子的楼梯往上爬,还没爬到屋子前面的平台上,我就脚下一空掉了下来。
我还是浑身一抖就惊醒了,这次醒来看看表,夜里一点。
我呼出一口气,靠在墙上,拿几个橘子吃了起来,吃完了之后,心率也降了下来,但还是出了一身的虚汗。这脚下一空的感觉实在是太吓人了,跟真的要摔死一样。
我昨晚睡得挺早的,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我就这样瞪着眼到了天亮之后,继续往西走,越走蛇越少,越走我就越轻松。
凭感觉,我认为这边应该是出口。就算是这边没有出口,我也打算一直往西走,我就不信走不到头。
毕竟,这峡谷不会无限长吧,难道能把地球一分两半吗?那样的话就是一个闭环,我就算是走不出去也认命了。
就这样一直走,走到了我出现在这里的地方,我坐下休息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棵大树。
我看到这棵大树的时候心里就是一愣,怎么看着这么像我梦里那一刻大树呢?
我顺着大树往上看,这大树在崖壁边上,长了有三十米高,在大树顶上的崖壁上,停着一口大棺材,这棺材看起来年代久远,不过还没腐烂。我这时候突然有所感悟,心说我的梦会不会和这口棺材有关系呢。
我稀里糊涂就出现在这里了,难道是这棺材里的老头把我叫来的?
我是个爬树小能手,小时候摘桑葚,总是我爬上去,用竹竿往下打,下面的小朋友们一拥而上的来抢落地的桑葚。
这个技能此时派上了用场,我爬到了大树上,然后顺着大树的树枝爬到了停放棺材的洞里,还没到我就发现,这棺材的顶部有个地方常年滴水,刚好滴在棺材盖上,此时的这棺材盖竟然烂穿了一个大窟窿。
我从这个大窟窿往里面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穿着褐色衣服的干尸。这一脑袋白毛,看起来怪吓人的。
我一下明白了咋回事,我先抬着棺材换了个地方,抬完了棺材的大头抬小头。这棺材都是一头大,一头小,脑袋那头大,脚那头小。所以一口棺材摆在那里,我们很容易分辨哪头是头,哪一头是脚。
换了地方,这水就直接滴在了崖壁上。
然后我用刀子把烂掉的棺材板起了下来,把棺钉都整理好放在一旁。
我到了下面,用刀子割了一棵小树,然后一点点削出来木板。
我用了一天时间,总算是把木板凑起了,我拿着一块石头上去,用石头砸棺钉。
天黑前总算是把棺材修好了。
我看着棺材说:“白头发的老爷爷,我可是帮你把房子修好了,你可不能再害我了。”
这一天把我累坏了,我甚至连吃东西的时间都没有,此时饿得我有气无力,摘了橘子吃了之后,倒在树下,一闭眼就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了文家的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