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每天睡三个小时,这是书生告诉我的。
所以我们睡觉的时候,猴子一直在给我们站岗,我们睡得很踏实。
我梦到了苏梅,在梦里我一直在找她,我甚至走到了一个村子里去找她,看到了她,但就是追不上她。她总是一闪而过。
我开始和人打听苏梅的家在哪里,但就是没有人告诉我。说心里话,这个梦做的我很累。
突然我就觉得身体一颤,我醒了过来,我发现猴子在拍我,猴子显得很急躁,在地上跳来跳去。
我立即推醒了书生,猴子直接就上树了,在树上还在叫个不停。
我和书生很默契地爬上了这棵树。
这棵树很大,树上还垂下来很多的树藤,猴子可以拽着树藤荡来荡去。
我和书生蹲在树干上,双手抓着一根树藤。
这时候,猴子和我们都很安静,我们三个就像是三个塑像,呼吸都要小心一点,生怕搞出太大的动静。
但是等了足足五分钟,没有一点动静。
难得四川有个大晴天,抬头就是星月。要是在乐贤村的时候有这个天气,我和书生早就跑了。只能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好天气来的不是时候。
现在我和书生肯定不会逃跑了,我们怕遇上野猪群,怕遇上猿猴,还不如跟着他们一起。这些人就算是再没用,起码能当个炮灰。
突然,我发现了情况,悬崖上下来一个人,就顺着我们下来时候的绳子下来的。看身形是萧安。
我顿时抓住了书生的胳膊说:“是安姐。”
“你确定?”
“她化成灰我都认得。”
“你这个比喻有点不合适,你应该说,到底应该咋说呢?我想想。”
“还想个屁,我们去接她。”
我和书生从树下跳下来,猴子一看我俩下来了,它也跟着下来了,一起跟着我们跑向了悬崖边。
我们这一跑惊动了陈瘸子,他坐起来就大喊:“你们想跑吗?”
我说:“跑个锤子,我们去接人。”
到了悬崖下,我伸出双手接住了萧安的腋窝,我说:“你咋来了?”
萧安说:“我把家里安顿好就来了乐贤,结果他们说你和书生被带着进山了,我不放心,就循着你们的踪迹追了过来。还好这一路你们留下的痕迹很明显,不然我还真的追不到你们。”
萧安身上是有装备的,除了有刀,有铲子,还有帐篷和食物。
这下我和书生都阔绰了起来,开始搭建帐篷,进了帐篷之后,我们开始吃饼干,猴子比我们更喜欢吃饼干,吃完一片就伸手要。
我们把帐篷关得很严实,在帐篷里,我顿时有了安全感。
我说了现在的处境,并且我把对陈瘸子的怀疑说了出来。
萧安说:“我去看了那个山洞,那一家四口都是被人杀死的。死得很惨,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一家四口住在深山里能得罪谁。”
我说:“怀璧其罪。”
书生点头说:“没错,而且我觉得陈瘸子知道这个山洞,他对那个山洞很熟悉,而且他竟然阻止我们进去木屋子。你们说人是不是他杀的啊,他在旧社会也是有前科的人,要不是解放军,他现在还在蹲大牢。”
萧安说:“小心点。”
我和书生纷纷点头,猴子竟然也跟着点头。
萧安用饼干喂小老鼠的时候,猴子看得新奇,竟然时不时用手去摸小老鼠,小老鼠很凶,对着它呲牙咧嘴的示威。
猴子笑得也呲牙咧嘴,竟然还会拍手。
我心说这猴子,简直成精了。
这时候,陈瘸子在外面喊了一句:“你们都出来一哈,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我们三个钻出去,陈瘸子他们竟然手里拿着砍刀和红缨枪,七个家伙站成了一排,陈瘸子在中间。
陈瘸子往前走了两步,他说:“你们必须把武器都交出来。”
萧安说:“凭啥,你们是警察吗?”
陈瘸子说:“情况特殊噻,你们不交武器,我们不放心。你们要是在这里害了我们,我们根本就没办法去伸冤。”
我说:“道理是一样的,你们要是害了我们,我们还不是一样没处伸冤。”
陈瘸子大声说:“我们是不会害你们的,要害早就害了。”
我说:“这就像是女人说自己不会找野汉子一样,要是找,早就找了,不会等到今天。害人这种事,也许需要时机的,不是吗?”
陈瘸子哼了一声:“你们要是不交,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陈福生在后面大声说:“大哥,不要和他们废话,直接动手。”
我左手里抓着一把折叠刀,这把刀是有锁止的,所以不用担心刀子折回来切掉自己的手指。
没有锁止的刀只能削水果,是不能用来战斗,一旦刀子捅上硬物自己折回来,自己的手指可就掉了。
我伸出左手说:“我看谁敢!”
萧安把铲子扔给了书生,她赤手空拳。千万不要怀疑萧安的战斗力,她最擅长的是摔跤,就连陆英俊都吃过她的亏,更别说这几个小利巴了。
现在我们有足够的一战之力,也就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