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去了车库。 同时身后响起开门声,光亮照到台阶,旋即一道慈爱的女声说—— “你好,小朋友。” 晏鹤清回身,映入眼帘,是一个瘦到极致的女人,几乎是一张苍白的皮裹着骨架,戴着一顶厚帽子,坐着轮椅。 几乎是立刻和合照里的女人重叠了。 这是陆凛的母亲。 晏鹤清礼貌鞠躬,“您好,我叫晏鹤清。” 陆如婵招招手,“靠近些。” 晏鹤清不明所以,他上前几步,弯腰靠近陆如婵,“您说。” 陆如婵这才看清了晏鹤清,她微笑,“很配你的名字。”也确实年轻,比陆牧驰还小5岁。 干枯的手心,温柔拍了拍晏鹤清的肩,“快进屋,外面冷。” 跟着进屋,佣人早已备好了客人的拖鞋,全屋开着合适的地暖,晏鹤清换上鞋,又脱掉了大衣,等到客厅,他一一拿出礼物,“这是我养的小盆栽,希望您喜欢。” 共四盆。 粉色蓝鸟,彩色浆果,雪花玉坠,钱串锦,用白色小瓷盆种着,每一盆都开得特别有生命力。 陆如婵看得惊喜,她端过粉色蓝鸟,爱不释手,“好漂亮,我一定会认真养好。” 晏鹤清还提着纸袋,佣人要接过,晏鹤清微笑着摇头,佣人也回了一个笑容,就 没动了。 玄关响起关门声,不一会儿,陆凛进来了。 除了大衣围巾,西装外套也脱了,只穿着浅棕色细条纹衬衫,他边走边解着袖扣,陆如婵举起小盆栽,“阿凛,你看小鹤清送我的礼物,多漂亮!” 陆凛看向那盆粉蓝鸟。 的确养得很漂亮。 他取下手表,看了眼时间,八点多了,他搁到小边几的收纳盘,往饭厅走,“开饭吧。” 陆如婵还是不舍得放下,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放下盆栽。 忽然神秘朝晏鹤清眨眼,“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小礼物,在餐桌上。” 到了餐桌,晏鹤清才知道,礼物是一道菜——菠萝油条虾。 佣人笑着说:“这一道是夫人亲自下厨做的,她上次下厨,还是十年前呢。” 陆如婵笑着摇头,“不全是我做的,站不起来,就准备食材,最后拌一拌,其他还是要厨师操作。” 她看向晏鹤清,“阿凛说你不吃太甜的,这道菜不甜,酸甜口。” 晏鹤清知道这道菜,谢昀杰的婚宴菜单有这道菜,做法简单,但准备过程麻烦,要将虾泥逐个塞进切段油条里,特别受小朋友欢迎。 其他菜色意外不夸张,全是家常菜。 上汤芦笋,鲍鱼红烧肉,清蒸牛肋条,茶树菇拌黄瓜花,鲍鱼焖虾仁,椰子排骨汤,酒香焗鸡,元宝蛋,干煎薄腌黄鱼,板栗烧仔排,梭子蟹炒年糕。 还有一锅,薄荷绿豆汤。 佣人倒了一杯,陆如婵先端给晏鹤清,她打量着晏鹤清,“多吃肉,你太瘦了。” 用公筷先夹了一大块牛肋条到晏鹤清菜盘里。 晏鹤清却看着薄荷绿豆汤,除了他老家,其他地方几乎没见过加薄荷煮绿豆汤。 他端起杯子,一口喝了半杯,陆如婵先说了,“喜欢吗?这是我老家的做法,特别解腻,夏天和过年喝最合适了。” 晏鹤清问:“您老家不在首都吗?” “不算,祖籍在南方,只是我出生身体就不好,坐车超半小时就发病,出不了远门。”陆如婵微微叹气,“一直没能回去,阿凛倒是去过两次。” 陆凛的姥姥姥爷相继去世,遗愿是落叶归根,回老家合葬,两次是陆凛亲力亲为。 晏鹤清握住筷子,夹起牛肋条,这时又一双公筷落到他的菜盘。 是一块塞满虾泥的油条。 随后又是一块凤梨。 晏鹤清抬眸,陆凛平静收回公筷,“我试过了,没有太甜。” 上次在陆凛办公室,他提过京酱肉丝太甜。 晏鹤清默默啃着牛肋骨,又夹起油条,裹着调配的沙拉炼乳酱料,甜味点到即止,油条清脆,虾泥鲜甜,再加上酸甜的凤梨,确实开胃可口。 他自己又陆续夹了几次。 晚饭吃完,按照往常的习惯,陆如婵就要准备休息了。 她今天异常高兴,便延长了两个小时。 她特别喜欢听晏鹤清说话,少年的声音清亮,带着不疾不徐的沉稳,听着特别舒服。 晏鹤清知道陆如婵在山里静养几十年,很少接触外面世界,他就将他打工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