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漂亮的下颌线,细密地落到晏鹤清左耳,温柔地拂过那几条细细的伤疤。 晏鹤清心底忽然像是鸡毛掸子扫过,细细密密、密密麻麻地发悸。 黑暗里,他的感官更加清晰。 雨打芭蕉叶的声音越来越响,在耳畔和陆凛的呼吸缠绕在一起。他感到左耳的热度,一点点下移,从下巴到脖子。然后他感到领口开了。 有力修长的手指,一粒一粒解开白衬衫的透明纽扣。 稍稍一拽,左肩衣服滑下了。 昏暗光影里,那块碗口大的红疤刺目又显眼,陆凛温柔地、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少年的伤口,隔着交错的时光,像在安抚那名疼痛,却不敢哭,只能缩在阳台的黑暗里,默默为自己舔伤的少年。 控制不了,无法抑制,陆凛的手滑进晏鹤清的裤腰。 噗噗。 炉上的水开了,盖子被水汽冲得上窜,动静并不大,几乎淹没在雨声里,陆凛却被叫醒一般停住了。 片刻,他拉回晏鹤清的衬衫,眸子里情绪复杂,“我出去一会儿L。” 不等晏鹤清睁眼,他大步走出堂屋。 陆凛第一次想骂脏话。 他什么措施都没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