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匣兵器碰在一起。
直到云雀恭弥面无表情地宣布他们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群聚超过一秒钟,就把他们统统咬杀。
然后少年们惊惶地想起要和家里人报平安的事情,一溜烟地呈鸟兽状散去,泽田纲吉肩上坐着reborn,怀里抱着喊着要马上见到妈妈的蓝波,急匆匆地往下跑。
小春则是赶忙离开并盛校园的地盘。
库洛姆默默地转身打开天台与阶梯相连的门。
山本挠了挠脑袋,说他要回去看老爸。
只有狱寺看了眼时间,出声问,“现在是上课时间吧?”
然后近朝颜就拉住了眼睁睁看着一堆学生逃课、即将勃然大怒的男朋友,抬手接住朝着他们飞来的云豆,用云豆的亲亲贴上男朋友的唇角,在他怒火一滞的刹那,把自己也送了上去。
天台最后只剩下他们俩。
她呢喃出的软话都被淹没在唇齿间,“别生气了嘛……男朋友……”
……
不过效果好像不太好。
站在并盛学校这方土地上的风纪委员长因为没能及时咬杀那群违反校规的人,在整个下午都见不到人,既没有出现在接待室,也没有在天台上休息。
连云豆都跟着不见踪影。
临近放学的时候。
本来都习惯和他一起回答的女生难得在接待室里迟疑了下,发消息给男朋友居然也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回复,好在这时候草壁出现在了门外,跟她说委员长在外面忙。
她想着正好打算将最近的学校和考试内容补上,并且再把和入江一起参加比赛的内容给弄完,就干脆留在了接待室等他。
结果一直到外面天黑下来,也没见人回来。
草壁适当地再度出现,“委员长恐怕还没有忙完,您要不要回家等?”
她好奇地问,“什么事啊?”
总不能又是收保护费去了吧?
草壁咬着嘴角的草根,抬眼看天花板,“抱歉,这个他没有向我透露,也不准我们跟着。”
行吧。
那就等她回去再问。
近朝颜合拢笔记本电脑,将接待室里的灯给关了,在看看入夜的时候,踏着路灯往家的方向走。
……
直到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冲天而去的锐鸣声。
她本能地回过头,两侧的一户建尽头却也在此时跟着响起数道烟火炸开的动静!
就在她回头的这一刹那,一束束升到最高处的烟火变成一团团灿金色的绚烂花火,在盛开绽放的尾声,漫天的金花都像是从空中坠下的金色流星。
路旁的所有人都跟着好奇地推开窗户,朝着外面看来。
有路人在嘀咕询问今天是什么盛大的日子吗?
然而那些声音很快都被高空中绽开的烟火所吞没。
世界都在这轰轰烈烈的金色里燃烧,两旁的一户建房屋屋顶和玻璃都被染成金色,无数的烟花在一时间绽放又凋零,托着尾巴坠落的光是从天际撒向凡尘的花瓣。
在这一刻。
没有人还能注意到站在身旁的别人。
所有人都在仰头去看,眼睛里映出烟火,耳朵里都是它们盛放的声音,好像这一场突然而至的盛开,是倏然降临的、独属于他们的奇迹。
唯有近朝颜,在那些金色湮灭散去,又在末尾闪烁的、像星星一样铺出来的朝颜花图案里,明白这场盛会是送给谁的礼物。
花朵明灭不定,消失在夜幕之上时,又被带着彩色粉末炸开在半空,梦幻地铺就成一朵朵红的、蓝的、绿的、紫色的云朵。
-
她在夜幕里呆站了很久,一边仰头看得脖子都要酸了,却不舍得错过每一幕,一边又控制不住脚下的步伐,想要快点走完这段路,去看看尽头是不是站着那个等她回家的人。
于是傻傻地走走停停,从未觉得这一路有如此漫长。
直到云豆的图案也在夜空中绽放时——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感觉到有温热的指腹抹过她的眼尾。
她在这如梦境般的绝美世界里,低头看见了穿着浴衣从家里走出来的少年,他黑而软的短发以及肩头的衣料都被天际亮如白昼的各色烟火照得闪闪发光。
这比她做的所有的梦都要美丽。
她听见他像是叹气一样地抱怨,“怎么走这么慢?”
他都等不及了。
然后近朝颜就猛地扎进了他的怀里,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连问他的话都变成了超大声的含糊泣音。
被迫接住她的云雀愣了下,像是想要开口问她怎么哭成这样,却不得不被她呜呜咽咽地那些话给吸引注意力。
“呜呜呜呜……”
他仔细辨认了下,才听出她是问他怎么在今天放烟花。
于是好脾气地回答,“你不是说等不及要到明年了吗?”
虽然时间线他无法改变。
不过他可以让她现在就看到明年夏天才能看到的最盛大景象。
“呜哇……呜呜……”
“嗯?不是烟火大会?并盛听我的,我觉得今天可以是。”
“说你走得慢不是凶你,只是我想要早点见到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