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孩子的面容和生前一般无二,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的,身上连点水泥印都没有,但嘴里伸出长长的獠牙,指甲长出好几厘米长。 天禄说“神他妈打生桩,这两个孩子就是巫教装在棺材里生埋下去的”他张嘴,一口气喷在两具孩童尸体身上。 两具孩童尸体立即燃烧起来。那火焰呈金色,却不像是正常的火焰,感觉不到温度,看起来就好像是虚幻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投影,可两具孩童的尸体却在火焰中迅速化成灰烬,最后只在心脏处留下两颗圆滚滚血气流盈的龙眼大小的珠子。 天禄神兽抬嘴一吸,便将血珠吞下腹中,还贱兮兮地将脑袋凑近连晓星地直播镜头,说“你们这帮狗逼养了三十多年的血魄珠,老子笑纳了苦心积滤三十年,演了那么大一出戏,临到事成,让老子捡了个大便宜,爽”他咧开兽嘴大笑好几声,化作一道金光遁入地下消失了。 连晓星闭着眼睛,脑子里一片空荡荡的,睡得正香呢,突然听到天禄问她“你行不行,要不要老子帮你” 她一下子醒了,心说“才不要你帮。” 她继续结着黑莲印引聚周围的阴煞之气。 只有引来的阴煞之气越多,溢散出去的才越少。 这些黑气凝聚在黑莲中,与她融为一体,不断地渗入她的体内。 连晓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好像黑莲、阴煞之气也是她的一部分力量。有了这些,她才是完整的。姥姥没有教过,她只能遵从本能,顺着本心走。 她像在神莲像前吸收力量那样,把黑莲聚拢的力量也吸收入体内。 不仅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反而有着很轻松很舒适,本该如此的感觉。那种长久以来的虚弱感都变渐许多,有点像花草树木得到施肥浇灌的感觉。 黑色的莲花充斥满不祥且恐怖的气息,连晓星的面色恬静平和,衬得此情此景,似黑色的淤泥中绽放出来一朵不沾丝毫污垢的莲花,竟充满诡异的和谐感。 黑气萦绕在连晓星的身边,一点点渗入她的体内,直到天明时分才全部被吸收掉。 连晓星面色如常,唯有额间的黑莲纹路愈发显眼,没有丝毫散去的迹象,看上去就像是谁用黑笔描了一朵花钿。 她睁开眼,看着还守在面前的赵呈祥,展颜一笑,说“没事了。”话音落下,饥饿感和晕眩感同时袭来,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已经是早上七点多,许多人还要上班。 可许许多多的人,一夜没睡,一直守在直播间前。 他们看着连晓星倒下,看着赵呈祥背着她拼命往外跑,高喊“备车,去医院” 直播间里的人极多,却安静极了,再没之前的嘻嘻哈哈,无数人默默为她祈祷,希望她不要有事。 连晓星感觉自己睡了好久,还梦到冥王跑到山脚下来喊她,冥王想闯到天禄山,结果天禄冲出去跟他打了一架,惊动了旁边天师府和天禄将军府的人,把冥王吓跑了。 冥王又跑到她的梦里来,喊着酆都罗山什么的,然后又让天禄赶跑了。 乱七八糟的梦做了一大通,觉没睡好,她就一直睡一直睡,等到睡醒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天禄山山顶豪宅中的大卧室里。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身上,难怪觉得睡觉刺眼。 她的眼角余光,瞥见旁边挂有东西,定睛一看,是吊瓶,自己的手上还打着点滴。她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往被子里一摸,摸到根管子,再顺着管子摸到袋子,袋子里有黄黄的液体,袋子外贴着贴纸,上面写着“尿袋”字样。 巨大的羞耻感让连晓星直接扯过被子蒙住脸,大声喊“姥姥” 什么啊,她这是睡了多久,连尿袋都插上了。要不要这么过分啊啊啊啊啊,不活了,不见人了啊啊啊 她喊了好几声,才把人喊进来,但进来的不是姥姥,而是负责收拾她卧室的保姆王姨。王姨凑到床边,拉开被子,见到连晓星面色通红地缩在被子里,满脸羞愤,喜出望外地拿起床头的电话便拨出去,“天师,二小姐醒了二小姐醒了” 连晓星又一次扯过被子,把脸蒙起来。丢人啊 过了一会儿,专业医生进来,给她做了检查,撤了那堆东西人的东西,被子也撤走了。连晓星只能拿枕头捂脸,问“我睡了多久,用得着这个吗” 医生说“深度昏迷,严重营养不良,还出现过休克,有一段时间靠着呼吸机维持,好在挺过来了。” 连晓星扯下枕头,说“我就睡了一觉,还做梦了,意识很清楚的。” 医生觉得这孩子挺逗,说“你是昏迷,又不是脑死亡,当然有意识。你只昏迷了三个多月,最近这一个月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