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霸天脸色低沉。
这是打算利用舆论的压力,让他做出裁决。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事情。
民意可以上达天听,但是并不意味着,靠闹来解决事情。
解决事情的态度,应该是用平和的心态,好好的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再做出裁断。
孟鹤一直在一旁观察,看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看出来了,这林树成就是打算利用舆论的压力,逼迫南霸天就范。
或许,他本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逼迫南霸天就范。
毕竟策划这件事,不可能是临时起意,肯定是早有准备。
南霸天来参加开业仪式这件事,除了他本人知道之外,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所以林树成不可能早猜到,南霸天会在这里。
他现在逼着南霸天就范,估计是临时起意改的主意。
他可能以为自己抓住了一个好机会,但是恰恰这个举动,反而把他推向了深渊。
孟鹤不动声色地看着南霸天脸上的细微变化,适时出声说道:“两位悲痛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现在是法制社会,法制社会讲究的是证据,在证据齐全的情况下,欢迎两位来告我,如果证据不全,那两位今天的行为就是栽赃
陷害!”
李秀芬的哭声戛然而止。
石猛狠狠地瞪了一眼李秀芬,李秀芬这才继续哭起来:“哼,车子都跑了,人也没影了,当然没有证据了,没有证据,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对,我们这些……这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就是在污蔑,行了吧?”
周围众人一听,反而更加同情起李秀芬了。
“难怪他敢这么嚣张的说话,原来证据全都没有了!”
“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真是大开眼界!”
“请求南会长将此人绳之以法!”
“请求南会长将此人绳之以法!”
“……”
吆喝声,此起彼伏。
南霸天的眉头紧锁,看向孟鹤,冷声问道:“慕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今天受邀前来,是为了看照片上的古玩。
他怎么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而聪明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算计。
孟鹤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分析,理智回答:“南会长,首先,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给人定罪,可不能靠受害者的一番言辞,就胡乱定罪,那这样的话,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吗?
其次,我和石敢当在那次会面之前,并不认识,无冤无仇,
我怎么可能提前准备好一辆车子,在门口蹲守呢?”
说完,他仔细观察南霸天的神情。
好不容易才搭上南霸天这条线,孟鹤可不想就这么被毁了。
一旦被毁,日后想要重新搭上这条线,可就比登天还要难了。
南霸天陷入到了思索之中。
记者立刻趁着这个机会,采访南霸天:“南会长,您是古玩协会的会长,又是南清省之主,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这话,无疑是想要现在就定孟鹤的罪责。
南霸天对事情完全不了解。
不管是孟鹤,还是前来闹事的李秀芬夫妇,他只能采取各打五十大板的方法,才能平息众人的愤怒。
“这件事还在调查之中,相关部门还没有出任何的通知,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所以,等事情调查清楚之后,自然会给出一个裁决!”
“南会长的意思是,不打算管这件事吗?”记者咄咄逼人,毫不让步。
这是摆明了要将南霸天架在一个难堪的位置。
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让南霸天记恨孟鹤。
孟鹤蹙眉,忽然微笑着说道:“这位记者朋友的问题可真幽默风趣,南会长虽然负责的
是全省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应该交给另外的部门处理,你问南部长,倒是有些专业不对口的意味了!发现我看你们的行为,有组织有纪律,该不会是有人花钱让你们到我店里来闹事吧?”
记者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林树成的方向。
林树成眼观鼻鼻观心,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记者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位先生,这是针对南会长的采访。”
“针对南会长的采访?”孟鹤立刻就抓住了记者话语之中的漏洞,“今天,南会长会来参加我店的开业仪式,你早就知道了?”
“我……”记者一时语塞。
林树成见情况不妙,立刻冲石猛使眼色。
石猛心领神会,也开始嚎啕大哭:“青天大老爷呀,您看到了吧?现在杀人的反而如此咄咄逼人,天理何在?公道何在?您可是我们南清省所有老百姓的父母官,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一边哭,还一边拼命地怂恿李秀芬。
李秀芬跟着嚎啕大哭,声音尖锐,宛如泼妇:“青天大老爷,求求您了,为我们做主啊!”
其他请来的群众演员,也纷纷喊道:“严惩慕屿!严惩慕屿!”
“严惩慕屿!
”
“严惩慕屿!”
南霸天的眉头都快要皱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