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余淮裹挟着恐怖的气息奔向界壁,越来越多的生灵注意到他了,有的惊呼于他那碾压性的强大实力,有的则在猜测他背后的来历与故事。
更多的生灵则对他投去希望的目光,在期盼着,在嘶吼着,在心中为他摇旗呐喊,为他助威,因他而狂。
在这一瞬间,余淮不再仅仅只是他自己,他成了这片狭小领域中所有生灵的代表,代表他们的意志,代表他们的愤怒和不屈。
在反抗着,在怒吼着,对抗这个领域的傲慢与欺压,他要破开界壁,走向属于自己的崭新之路!
剑阵轰鸣,裹挟着攻杀之气,与界壁针锋相对,毫不退让,硬生生地撞了上去,打出轰隆巨响,激起漫天尘雾。
轰鸣渐弱,尘雾散开,余淮倒飞出去,洒出百米血路。
剑断人倒,而界壁只是裂开一个小缝,他败了。
“果然,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吗?在这老天眼皮底下苟延残喘的可怜生命,一切都得听从命运的安排,老天要你死,你还能硬着头皮活过来不成?
卑微卑微,弱小而无能,不堪一击的生命啊,有什么资格与苍天抗衡?”有凶兽哀叹,眼角垂落浑浊的泪
。
“他败了,连百年强者都败了,连墓穴中的最强传承也拿这道界壁没有办法……散了吧,散了吧,一切都已经注定,除了绝望和平庸,我们一无所有。”
有异兽哀叹转身,面向夕阳,孤独地走向远方,不再回头。
见此悲凉之景,就连石头也忍不住叹气:“哎,这贼老天也真是狠,为了镇压这块墓地的不祥,屠刀一砍,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可怜了这个领域的生命,天赋出众者不少,却被砍断了生路,成了天道眼中微不足道的牺牲品,只能绝望到老,含恨而终,可悲,可悲。”
所有人都认为余淮败了,身负重伤,被界壁的强大压垮了心脏。
就连藏在余淮衣服里的石头都这么认为,因为它刚才看得真切,亲眼目睹余淮的力量被界壁强势碾压的那一刻。
他已经尽力了,能斩出一条裂缝,足矣可见他的力量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天道的预料。
但仅凭这点实力,不够,远远不够,差得太多了,如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正当石头为余淮感到惋惜时,余淮的身体突然动了起来,他从地面一跃而起,眼角虽挂着血淋淋
的伤口,眼中却闪烁着坚定与决绝。
“还没有结束呢,苍天,你自认为算尽了一切,设下了这足矣阻挡这片土地上所有生灵的界壁。
可你又何曾想过,这个领域上没有任何人能完美地预测未来,避开所有的变数,即便是你,以一己之力操控众生的你,也没有这个能耐。”
余淮拖着重伤之躯,跌跌撞撞地朝界壁走去,大口喘气,身形摇晃,再无之前那般恐怖的气息,反倒像是强弩之末,在做最后的挣扎。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副残破的身躯,却在冥冥中牵动了什么,使得早已远去的天道竟迅速赶回,仿佛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晚了,苍天,你也有急眼的时候啊?”余淮有气无力地对天笑了笑,脚步加快,带血的手中,紧紧攥着一根猩红妖异的指头。
苍穹巨变,乌云汇聚,黑雷滚滚,狂暴的风雨席卷大地,吹得众多生灵直不起腰。
然而余淮嘴角的笑不减反增,因为他已经来到界壁旁边,手中捏着的妖指被他猛地走投进那即将愈合的界壁裂缝之内。
“晚了,苍天,你自以为看破了一切,阻断了我的前路,却未曾
想,我根本就不是你预料到的变数,它才是。”
余淮沐浴在风雨中,看着妖指渐渐融入界壁之内,最后的一丝担忧也不复存在,他知道,他赢了。
妖指入侵,诡异驾临! 这是一股极为霸道的力量,裹挟着千古难灭的因果,带来牵动万世的不想,在肆虐着,在咆哮者,鬼魅横行,妖魔歌舞。
“沾染上这股力量,没有任何人能全身而退,要么断臂求生,要么一头扎进冰冷的死亡。苍天,你要怎么选?”
天空中隐约传来沉闷的轰鸣声,似是苍天在怒吼。
余淮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他太累了,耗尽了能量,站着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痛苦的煎熬,索性坐了下来,两手交叉,等着这天道作出抉择。
让这苍天去怒吧,让这苍天去骂吧,反正胜负已定,无论他怎么选,余淮都会是最后的赢家。
苍天的咆哮逐渐平息了,乌云散去,风雨骤停,一切仿若回归了平静,只是余淮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愤怒的声音,在质问,在控诉:
“无知的生灵,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座古墓越来越不稳定,沉眠地下的怪物接连续上因果。
上一次开启就放出一个大祸害,这次更是不知道要牵引出怎样的祸端!你对得起饱受苦难的世间苍生吗?你对得起那些耗费数个纪元才埋葬掉那些恐怖根源的强者吗?”
面对苍天的质问,余淮只是冷冷一笑,说:“我只是一个渴望走向广阔领域,去践行自身大道的弱小胜利而已,你说得那些东西,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