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白衣胜雪,气质从容,踏着某种奇妙的节奏不紧不慢的朝前走去。林间的山风吹拂过,乌黑的发丝与白衣一同飘摇,好似人间嫡仙。
木婉清一双秋水般眸子亮晶晶的,凝望着远处的白衣身影,不知不觉她嘴角微微上扬,泛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当真是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旁的秦红棉看到自己女儿这个样子,哪里会不知道女儿心中甜蜜。不过想到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女儿被那个白衣臭小子骗走了,心中还是微微有些醋意。
秦红棉看着姜辰飘然出尘的背影,心中那丝丝缕缕的酸楚也散去了,只有这样的英伟奇男子才能陪上自己的女儿,只希望他们能一直白头偕老吧。
不要再向自己与段郎一样,到头来也没能长相厮守在一起,恩恩怨怨都是一笔烂帐,算不清,理还乱。
想到了自己的段郎,秦红棉不由得心中轻轻叹气,眉眼低敛,一抹愁容浮上脸颊。秦红绵身上本就没有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
现在心中愁苦,眉眼微蹙,倒是有一种西子病心而颦的美感。
木婉清看着母亲眉头微蹙,以为自己母亲之前被那赫
连铁树抓住之时,受了伤,现在伤口疼痛,所以才一脸愁容。
她忙问道:“娘,你没事吧,可是之前那赫连铁树让母亲受了伤?伤在何处?伤的可还严重?”
秦红棉抬头看着自己秀丽娇媚的女儿,心中暖意流淌,还是自己女儿好,心里一直记挂着自己。
她伸手摸了摸木婉清如墨的黑发,笑道:“放心吧,娘没事,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的姜郎吧。”
木婉清的小脸微微红,有些羞恼道:“娘,你就会调笑人家。”
话虽这么说,但在知道自己母亲没事之后,木婉清那如同一汪秋水般的眸子还是看向了那远处的白衣男子。
赫连铁树这边本来正期待着一场螳臂当车的好戏,结果忽然间形势大变,那白衣男子只是如同寻常人散步般便将身前敌人禁锢。
在一品堂武士向秦红棉等人涌去时,白衣男子甚至连头都没回,依旧踏着那古怪的步伐,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可忽然之间数十名江湖一流高手竟然都仿佛被施了定身法般,全都无法动弹。有一个武士之前是飞掠过去直扑秦红棉母女,现在那名武士就那么浮在空中。
赫连铁树感
觉刚刚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心神紧绷,手脚冰凉。后背的衣物被冷汗浸透。
他看着那白衣年轻人,目光惶恐,自己到底是惹上了怎么样的一个怪物啊!那白衣年轻人依旧是一步一步的走着,走的不快,可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赫连铁树心神颤抖,那白衣魔鬼,是在向着他一步步走来啊!
他想将自己的腰刀举起,让自己的数千骑兵踏过那白衣魔头的身体,可是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也动不了。
山间的晨风吹来,湿漉漉的带着泥土与树叶的芬芳,可这黑色戎装的壮硕汉子,现在就只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十分浓郁,仿佛死亡近在眼前,他是经历战阵厮杀的,见过那血流漂杵修罗场,可他分明感觉,从姜辰身上散发的气势让他更恐惧,仿佛深渊的回望。
姜辰依旧是一步步踏出,如同散步,可从他身上荡漾开去的无形波纹开始猛然回缩。
“澎!嘭!嘭!”白衣男子又一步踏出之后,仿佛是吹向了死神的号角,数名被禁锢住的一品堂武士身陡然炸开。
可那一具具炸开的尸体却没有飞溅出鲜血,而是化做齑粉,纷纷扬扬
散落一地。
姜辰看着那黑色戎装的赫连将军,说话了,终于这个原本嘈杂无比,可在姜辰一步步踏下后变的一片死寂的地方又一次有了人的声音。
湿润的山风把姜辰那冷冽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赫连铁树,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狗?”
白衣男子说话之时脚步微微停顿,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一时间,百余人的目光都望向那黑色戎装的将军。
那些一品堂武士见到姜辰之前一步踏下便有数名兄弟的身体瞬间化为齑粉,都吓的面无人色。
要不是他们现在被禁锢,一定会哭爹喊娘的求着赫连铁树答应下来,甚至一些人会跪在姜辰面前,毛遂自荐愿意给姜辰当狗。
这些西夏一品堂的武士有七成是汉人,这些卖国求荣的人,本就没什么骨气与底线,现在又被姜辰吓破了胆。
要不是他们口不能言,怕是要争着抢着要给姜辰当狗。一时间百余道带着无比渴求与希翼的目光尽数投向那赫连铁树。
树下的赫连铁树自然也感受到了百余道目光的注视,压力大增。就当他想要放下自己的尊严,向那恶魔一般的男子求饶时,忽然他眼
神惊恐,脸涨的通红。
他发现他也开不了嘴了,那姜辰根本连当狗的机会都没给自己,赫连铁树心中大骇。
那百余道目光看着赫连铁树,却迟迟没有等到他们想听到的那句话,目光都是带着焦急与迫切,甚至有些人目光中开始带着愤怒与仇视。
赫连铁树感受到了那些饱含着各种各样情绪的目光,可他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