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瓶翻滚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砸向姜辰,慕容复裂开嘴,朝着姜辰,疯狂大笑着:“都给我去死!都要死!你们都要死!”
”姜辰你敢挡我的路,你要死!苏星河你个老东西竟然也不顺我的意,竟然不把那七宝扳指给我,你们都要死!我可是皇帝!逆我者亡!”慕容复嘶吼着。
姜辰没有看那白瓷小瓶,径直往那狮吼子的尸体走去。
赫连铁树看着那在天空中旋转的瓷瓶,眉梢一挑,左手狠狠一甩,一支袖箭猛的飞射而出。
“噗”一身轻响,那小瓶还没飞出多远就被飞箭射的炸裂开来,碎片飞溅,瓶中的黄色粉末也飞溅开来,在空中飞舞着,洋洋洒洒。
赫连铁树从那几个佛门高僧向姜辰冲去时便一直留心着玄机和尚与那鸠摩智尸体旁的慕容复与包不同等人。
虽然他知道姜辰实力深不可测,这些人加起来都不可能对姜辰造成伤害,可哪怕,这些人不会对姜辰造成伤害。
但也绝没有人会喜欢老有几只苍蝇在眼前晃晃悠悠,虽然伤害不到自己,但是会觉得厌烦。
而他是姜辰的人,或者说姜辰的狗,姜辰
留着他,他便要有为姜辰清理这些苍蝇的直觉。
赫连铁树一向不缺少自觉,所以他在大宋面前能做的了爷爷,在姜辰面前又当的了孙子。
大丈夫所谓能屈能伸,应如是。
刚刚见到慕容复一瓶投掷而出,他便甩出一只袖箭,将那还在半空中的白色小瓷瓶击的粉碎。
老和尚与虚竹离那小瓷瓶纷纷扬扬的破碎之地还有些距离,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带着虚竹往旁边退去,直退到那玄悲与玄悲摔倒的地方。
白色瓷瓶还没飞出多远便被赫连铁树击碎,那纷纷扬扬的淡黄色粉末,直飘到包不同风波恶的脸上,两人脸色皆是大变向旁边退去,还不忘搀扶上慕容复。
他们可从未听过自己公子有这种暗器,现在不知道效果几何,要是这淡黄色粉末毒性猛烈,自己等人自食苦果就不好了。
风波恶忙道:“快带公子离开!”包不同也是急忙点头。
两人一左一右就要去架慕容复的胳膊就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谁知道,慕容复看着在空中被击碎的白色瓷瓶的地方,目光呆滞,连最后一点灵光也丧失了。
风波恶焦急道,“公子,公子,
起来呀,咱们要避开着淡黄色粉末!”
包不同也是连满将手架在慕容复胳膊上,有些急促道:“是呀,公子你这是什么毒药,伤害大不大?咱们得快速退走了。”
见风波恶与包不同架着自己,慕容复目光呆滞一动不动,也不配合。两人又费了一翻功夫才将他架起,远离那淡黄色粉末飘散地方。
可就因为刚刚架起慕容复的时候废了一番功夫,包不同与风波恶已经吸入了些许淡黄色粉末,等到了稍微远离那粉尘满天的地方后。
风波恶与包不同皆是感觉身子一软,浑身力气全无,连那辛苦修炼数十年的内力也感受不到丝毫,两人俱是膝盖一弯,身形向前栽倒而去。
连带着他们架住的慕容复一起摔倒在地面上,而且还是脸朝下摔去,摔的三人皆是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那在中间的慕容复更是被摔的鼻青脸肿,闷哼一声,竟然从嘴里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来,那是他的两颗门牙。
这猛的一摔,慕容复散乱的头发还沾上了不少泥土,看上去狼狈不堪,鼻青脸肿,哪里还有往日里那翩翩公子哥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叫花
子。
慕容复吐出两颗门牙之后,反而目中有了些许生气,用手撑着地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披头散发。
包不同与风波恶软倒在地上,艰难的转头看向慕容复。包不同见慕容复站起来了,问道。
“公子你那白色小瓷瓶里装的是什么,怎么我浑身发软,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体内内力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慕容复听到声音回过头看着他,眼神中有浓浓的疑惑意味。
赫连铁树看着那三人,目光中透着若有所思的神色,姜辰本来是朝那狮吼子的尸体走去,可现在也停下了脚步,驻足凝望着慕容复三人方向。
刚刚他似乎听到了心碎之声,正是从慕容复身上穿来,之前这慕容复便心境出现破碎裂缝,现在已经破碎的连渣都不剩了吧。
姜辰觉的慕容复应该已经疯了。
只见那慕容复疑惑的看着乱倒在地上的包不同与风波恶,听到包不同的问题,慕容复揉了揉那头乱糟糟的头发,憨傻的笑道。
“我是公子?你们叫我公子?哈哈哈?”
包不同看着眼前那疯疯癫癫的慕容复眼中满是哀伤,与痛心疾首,风波恶也是一样,他
们都看的出来,自己公子的神智已经不正常了。
风波恶捂着胸膛,声音颤抖道:“公子,你还记得我吗?公子,你还记得你父亲吗?”
慕容复听到风波恶的话,蹲了下来,似乎在苦苦思索着什么,忽然他抱着头,眼泪鼻涕在那张满是尘土的脸上横流。
他带着哭腔道:“我不记得!我不记得!好痛!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