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酒洒衣衫,湿满襟,由自浑然不觉的酒客,眼睛还在直勾勾的看着窗边女子的妖娆身形。
温暖的金色阳光下,女子仿佛带着淡淡的金色荧光,如那神女般,带着丝丝缕缕的神圣气质。
伸了个懒腰后,妖娆女子感受到了那两道不老实的目光,两条秀眉微黛,随后很快的舒展开去,脸上也浮出一抹笑容。
女子长的极美,是那种清纯自然的美,大眼睛,小琼鼻,嘴角的噙着一抹笑,好似那含苞待放的小荷,让人望之便生亲近喜爱之感。
她回头望向那两名眼睛不老实的酒客,眉目带笑,“两位,看够了没有呀?”
那两位酒客尴尬笑了笑,有一人便低下了头去不再看女子,还有一人却是目光更加肆无忌惮,见那女子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话,他眼神更加火热。
眼睛不停的朝女子上三路,下三路瞟去,一边还极为满意的咂咂嘴道:“姑娘,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你长的那么好看,哥哥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过呀哥哥看你一个人甚是孤单,要不哥哥陪你喝几杯,讲几个笑话给你听听,怎
么样。”
一边说着那酒客就要起身,可那秀丽女子却已经先起身,一条腿踩在长凳上,轻轻挑起一双柳眼眉,讥笑道。
“哈哈!你真把当君子了不成?你可是乐死老娘了!公狗,你看我两眼,我便取你两眼,怎么样?”
“还讲笑话给我听,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爹妈没教好你,我便委屈一下,做你这条公狗的母亲,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自知之明,什么叫礼义廉耻,你说好不好?”
女子目光锐利,笑过之后便稍稍眯起了双眼,眼中有一抹锋锐之意流转。
那正准备起身的男子又坐了回去,额头满是冷汗,他再不敢看那女子,微低着头,连半句硬气的话也没说。
因为女子已经将一身气机尽数锁定与这酒客身上,他只感觉空气都仿佛凝滞了,连呼吸都困难起来,那妖娆女子也仿佛化身一只择人而噬的凶兽。
他腿肚子都在打颤,别说站起来了就是大口喘气都不敢。
男子心中叫苦不迭,今天是怎么回事,自己与朋友随便找家店喝酒,都能碰上高手,还是个极为靓丽的女子?
他现在
就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悔不当初呀,自己怎么就不能管好自己的这双狗眼呢。
不过谁能想到一个看起来那么年轻的姑娘竟然有那么恐怖的武功修为!
男子是个买皮草的商人,走南闯北的也学了些武艺,对付些地痞流氓没问题,可真算不上武功高强。
现在在那俏丽女子的气势压迫下,男子浑身打颤,恨不得当场给女子跪下去,可是身上的一点力都用不上,连站起来都难。
女子看着酒客这个样子更是不屑,嘴角讥讽之味愈浓。
小二看到这一幕,呆了一下,他是实在想不到,一个看起来挺大家闺秀的姑娘嘴里怎么会蹦出怎么多市井间的污秽眼语,感觉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
与那行商对坐的是一青衫文士,看到自己好友被骂的好似抬不起头来,刚想说几句,话到嘴边了,被那一脚踩在长凳上的姑娘眼光一扫,顿时又落回肚子里。
青衫文士畏畏缩缩的不再言语。
女子大笑:“哈哈哈!狗屁的读书人!要才华没才华,要风骨没有风骨,骨头都读书读软了吧!”
女子笑的花枝乱颤,大笑之
后,女子又对那桌酒客冷哼道:“滚!”
那青衫文士如蒙大赦,忙起身,在桌上放下一锭银子,拉着自己的好友离去。
那行商手脚发软,在那青衫汉子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两人皆是灰溜溜而逃,好不狼狈。
那行商出了小酒馆后许久才平复下来,对着身边的青衣文士道了声谢,感叹了一下江湖中的藏龙卧虎,便又邀文士去别处再饮一杯。
文士婉拒了行商,两人遂于岔道口分别。
青衫文士拐入了一条小巷子,正行走间小巷子深处忽然出现一腰间悬剑的江湖人。
江湖人对青衫文士抱拳道:“见过堂主。”
文士轻轻点头,一身修为不再掩饰,青衫飘摇间,文士便从一文弱书生变成了一位二品小宗师。
“是她,那魔女果然是来了枫城。回去后让总舵主多派些高手来,这魔女的修为怕是不止二品小宗师。”
青衫文士微微眯起了眼睛,一股危险的感觉油然而生,冷笑道:“斩草需除根,春风吹不生。”
江湖人点头道:“好的。”随后又是一拱手,默默行一礼后,江湖人脚尖点地
施展轻功,身形飘上巷子外的屋顶上,又几此腾跃,很快便消失不见。
青衫文士见那人走后,便继续往小巷尽头中去,一身青衫无风自动,到有几分名士风流。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轻轻叩在掌心,一边敲击着一边向前走去。“文士自问自答道:“读书读的骨头都没了?怕是不见得吧。”
青衫文士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抬头看了看西斜的太阳,笑着自言自语道:“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