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左手一招天山六阳掌,横推而出,一道掌力刚猛无比,直接将慕容博手中的小瓷瓶拍的粉碎,瓷瓶中的悲酥清风顿时扩散开来。
悲酥清风,无色无味,由空气传博,闻者暂时失去一身内力修为与行动能力,厉害无比。
不过李秋水自然是有备而来,只见她快速的从怀中摸出了一青色小瓷瓶,伸手拔开那青色小瓷瓶的红色小塞子。
将小瓶凑到鼻间,用力一闻,顿时身形一轻,功力尽数恢复过来,那慕容复本来也是有解药在身,只是没想到那李秋水出手如此狠辣。
那慕容博藏在怀中的解药,都没来得及拿出来,李秋水直接一掌将他手中的悲酥清风打了个粉碎。
当下还没来的急将怀中的解药掏出,便被一把寒芒闪烁的宝剑架在脖子上。
宝剑厚度比寻常剑要薄上几分,剑身也要窄上许多,显的轻巧灵动,不过宝剑寒芒闪烁、锐意逼人,其上的森罗剑意可不是寻常宝剑能比拟的。
慕容博不敢转头,脖子上那把剑意森然的宝剑虽然还未触即到他的肌肤,可那锋锐之气便已经清晰可闻,如同一只冰冷的大手狠
狠扼住了他的咽喉。
不敢动弹丝毫!
只见李秋水手中那古朴宝剑停在慕容博猴子脖颈旁一寸半处可那凌厉剑气已经将慕容博的脖子割出了一道细细的口子,一缕缕鲜血从小口之处流了下来。
剑未至气已至,那宝剑明明离脖子还有些距离,可慕容博的脖颈处却多了一道口子。
慕容博显然是认识这把欧治子晚年时并不如何出名的作品,头也不动,苦笑了起来:“月泉剑,月泉剑,月牙剑下,黄泉开,果然是把好剑。”
又看了眼一席白色锦袍,戴着白色面纱的婀娜女子,老者笑道:“剑是好剑,人是美人,老夫死的不冤枉!动手吧!”
戴着白色面纱的女子笑了,因为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不过朦朦胧胧的含蓄一笑,如同雾里看一朵正开放的花朵,仙气十足,又神秘十足。
李秋水手腕一拧,宝剑微微偏移几分,挽出一朵璀璨夺目的剑花来,直扑慕容博胸膛,剑花寒芒闪烁,毕竟璀璨夺目,还锐气逼人。
坐在躺椅上的慕容博已经将眼睛闭上了,刚刚他看到一朵凌厉剑花袭来,感受到那剑花之上的森罗剑意,他
已经认命。
自己中了那悲酥清风连移动都难更别说接下这凌厉剑花了,可就在他闭眼等了许久之后,也没有痛楚从胸膛传来。
慕容博心中诧异,缓缓睁开双目,只见眼前白色锦袍女子手中拿着一黑色小瓷瓶,正是他儿子慕容复给他的解药。
他感觉胸口一凉,微微低头,只见自己的衣袍破了个口子,原来那朵剑花并不是想取他的命,而是将他怀中的解药取了出来,这李秋水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慕容博微微皱眉,既然对方没有立刻杀他,便一定是有求于他,老人心中稍定,眉头一皱,问道:“为何不杀老夫?”
白色锦袍女子似笑非笑,白纱掩面看不清表情,“哼!还没到你死的时候,我家掌门说最多废了你的武功,决不可害你性命,不然你以为你还有命在?”
“真当我是活菩萨不成?”
慕容博心中疑惑,他与李秋水是同辈人,隐姓埋名藏匿于武林多年,为了大燕复国不断施展阴谋诡计将江湖的水搅浑。
他怎么多年隐于幕后,知道的事情颇多,可这李秋水不是早就叛出师门去了西夏吗,那赫连铁树的西夏
一品堂发展的如此迅猛当中就有这个老女人的影子。
慕容博从未听说过她又拜入过别的宗们,以李秋水这远超一品高手的实力,开宗立派都绰绰有余,怎么会平白无故又多了个掌门?
忽然心念转动间他想到了一个人,当即脸色大变,冷哼道:“李秋水,你不是叛出逍遥派多年,哪里来掌门,莫要唬老夫?
李秋水将手中黑色小瓷瓶收入袖中,好整以暇看着躺椅上脸色大变的慕容博,“莫要瞎猜,很快你便会知晓,放心,说不定你们会聊的很投机。”
李秋水说完也不客气,欺身向前,以手中剑柄击在老人后脑穴位上,慕容博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李秋水一只手将老人连着藤椅托起。
只见她脚尖狠狠踏地,脚下石质地砖都碎裂开来,一身白色衣裙飘摇,仿佛那月中仙子。
旋即运转凌波微步,带着躺椅与慕容博,飞身上了屋顶,身形几个闪烁,便从这静谧小院中消失了。
……
大阳东升西落数千万年,一升一落皆是奇伟壮观,引得无数文人臊客流下诸多笔墨。
有道是: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此时擂鼓山聋哑谷山中,一座半江瑟瑟,半江红的小湖旁,一挎刀游侠儿蹲在小湖畔,看着湖中景象。
有一女子在其身后,两人正说着话。
“珊珊,你说那白衣公子哥到底什么来头呀?真是让人自惭形愧,那人看起来与我差不多年岁,怎么就那么……”
挎刀游侠儿卡住了,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白衣公子哥,说飘然若仙,还是年少有成都行,只是就是感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