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芒闪烁,仿佛要将姜辰整个身体撕裂开去,姜辰望着眼前这些闪着幽幽寒芒的银针,眉头微蹙。
他之前只是觉得这个盒子有古怪可能是暗器之流,果然没猜错,竟然是那唐门的绝技,暴雨梨花!
这本钱倒是大,不过这据说大罗金仙见了也要毙命的暗器,在他面前……
“哼!”
姜辰冷哼一声,只见那铺天盖地袭来的暴雨梨花陡然间都停了下来,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般,一根根吞吐着寒芒的银针就那么凝固在空中,寸进不得!
一时间,万籁俱寂!
时间仿佛被定格在那一瞬!赫连铁树与何论海目不转睛盯着那满天针雨,与那白衣公子哥,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甚至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一声声心跳响起,可那满天的针雨却迟迟没有落下。
赫连铁树一颗提起的心缓缓落回原出,何论海脸色渐渐变了,眼中满是惊骇。
几息时间过去了,那满天的暴雨梨花还停在空中,仿佛那白衣公子的时间与他们的时间毫无瓜葛,独独的停止了流淌。
没有人出声,直到赫连铁树扶着的胡媚儿打了
个饱嗝,才打破了这诡异、凝滞的氛围。
“怎么可能!”何论海惊骇出声。
“怎么不可能?”姜辰的声音在这夜色下显得有些空灵。
那些从黑色匣子中激射而出的漫天针雨就那么悬浮在年轻公子哥面前,离的最近的一根暴雨梨花针,离白衣公子的眉心只有一寸。
一寸之隔,便隔出了黄泉、人间。
姜辰看着眼前密密麻麻仿佛无穷无尽的牛毛细针,看着其上泛起的寒芒与那针尖吞吐着的绿幽幽微光。
白衣公子,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桀骜的笑,薄唇微启,可见些许白牙,在这夜色下显的有些森然。
他低喝道:“收!”
骤然间那漫天的暴雨梨花针如覆水倒流,一枚枚尽数沿着飞射出来的轨迹,一枚枚的又飞了回去,尽数落回到那匣子中去。
如此诡异的一幕看的何论海头皮发麻,都说覆水难收,谁见过这密密麻麻的银针飞回匣内?开什么玩笑?又不是晚燕归巢!这这么可能!
可眼前这一幕就那么清清楚楚的摆在何处海眼前,由不得他不信。额头一颗颗冷汗冒了出来,何论海望着那白衣公子的目光如见妖
魔。
一枚枚暴雨梨花落回匣中,“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如同那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悦耳。
白衣公子的目光冰冷的望着何论海,声音也透着冰冷。
“暴雨梨花?何公子,好大的手笔!这就是你要与我谈的买卖?”
“这就是你说的稳赚不赔?”
何论海陡然惊醒,一身内力本来就一直在周身运转,早已经蓄势待发,当下已是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也顾不得回答。
运转轻功,左脚猛的回撤一步,右脚重要踏下,就要抽身回掠。
何论海身形陡然间后撤了一步,随后便停在了那里,青衫文士额头的冷汉簌簌直落,缓缓流淌下脸颊。
赫连铁树看着仿佛被施了定身法般定在原地何论海,哑然失笑。
何论海满脸苍白,不是他不想跑,他是根本动不了了,在他要抽身急退的刹那,仿佛有无数无形的绳索,从虚空伸了了出来,骤然间将他束缚。
就连体内流淌着的内力也一同被禁锢,现在他莫说跑了,就是动一下手指都难。
何论海抬起头,望向那白衣公子,月色中那原本漫天飞舞的凌厉银针已经就要全部落,那白
衣公子没有看他,只是看着手中的黑色匣子。
“叮当”一声,最后一根暴雨梨花针也落会黑色匣子中,白衣公子轻轻将那匣子合了上去,这才抬眼望向何论海。
何论海对上了姜辰的目光,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一座深谭,潭水冰冷幽静,向下望去,潭水幽深,仿佛与那传说中桃花潭水一般,千尺深。
忽然深谭的原本宁静的水面上荡漾起一圈圈的涟漪,冰冷的潭水深处,有一巨大的黑影游曳。
黑影绰绰,游曳不息。
陡然间那黑影猛的上浮,何论海看到了这一生中最为恐怖的画面,那是一双竖瞳,血色竖瞳!仿佛无穷无尽的煞气,从中喷薄出来,好似要吞噬天地!
何论海只觉得肝胆欲碎!
不过那诡异的场景只是出现了刹那,骤然间他又回到了原来月光下的小路上,对面也只是一位白衣公子,不再是那双血色竖瞳。
何论海神情恍惚,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姜辰将装着暴雨梨花的盒子收入袖中,夜风吹拂过,他一身白衣飘摇,神情淡然。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姜辰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色中有些空灵。
何论海缓缓回过神来,只感觉出了一身的冷汗,夜风一吹,寒意仿佛要透到心里去,他现在已经彻底清楚了,对面白衣大袖的姜公子是他绝不可招惹的。
听到姜辰的问话,何论海忙道:“小的是按教中长老的吩咐来抓胡媚儿小姐的,不小心冒犯了公子,公子大人大量,还请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