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个出头鸟,等一个最先按捺不住出手的人或势力,来打破这片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
而引起这诡异氛围的罪魁祸首,姜辰所在的小院内依旧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小院 的门敞开着,却没有一个人进来。
院门内,赫连铁树与何论海一人搬过一张椅子,坐在正对院门的的位置,两人吃过午饭后便一直坐在哪里,赫连铁树无聊的打着哈欠。
何论海则更为直接些,头一歪,靠在木椅子上睡着了,若是仔细看去,还会发现他嘴角还流着些许水渍。
再往里的院子中央,姜辰与陈先生也坐在院中晒着太阳。
姜辰微微偏过头去望向旁边的陈先生,他舒展了一下手臂,打了个哈欠,才道:“老陈,我就说吧,前面几天呀,就没人敢冒头。”
“那天你派出去的谍子杀了那么多人,不吓到他们才怪。”
姜辰旁边的陈先生原本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姜辰的话,睁开那双狭长的眼睛,笑着答道。
“少爷说的没错,江湖人多疑,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属下就觉得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应该会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跑过来
。”
姜辰笑着点头,“倒是有这么个可能,就是我这屁股坐的实在是有些麻,你们先顶着,我回屋休息一下先。”
他笑着站了起来,倒是没有急着回房,缓缓踱步走到了赫连铁树与何论海身边,赫连铁树机灵的很,听到后面姜扒皮的脚步之后里面便坐的端正无比。
就连脸上那原本懒懒散散的表情也都尽数收敛起来,眉头微蹙,双眸炯炯有神的望着院门,就好似一尊尽职尽责的门神,不过姜辰将他们俩个摆在这里本就是做门神用的。
只不过两门神在这坐了大半天,也没见着个魑魅魍魉,小鬼啥的,想要溜进小院,于是便都昏昏欲睡起来。
姜辰嘴角挂着抹冷笑,撇了眼正襟危坐、一脸严肃表情的赫连铁树,他本来想借机刁难刁难赫连铁树的,昨天他打了一晚上的喷嚏,这账可是记在赫连铁树头上了。
可是现在赫连铁树这么机敏,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差没在脸上写着恪尽职守,严肃认真几个字了,姜辰就是想说几句也没处开口。
得,苍蝇不叮无缝蛋。
姜辰只能撇一眼就过去了,随后他又缓缓踱步到了
何论海面前。何论海在这温暖的春光的照耀下睡着了,姜辰看到了何论海嘴角下发一抹晶莹剔透的亮光。
那是何论海在阳光照耀下反着光的口水,姜辰嘴角的冷笑更浓了。他也没有叫醒何论海的打算,看着何论海这惹人嫌的模样,姜辰一扭腰,一记鞭腿猛然甩出。
只听“嘭!”的一声响起,何论海整个人带着他背后的椅子就已经倒飞了出去,何论海旁边的赫连铁树目不斜视的望着院门,只是他的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姜辰的动作。
见他一记鞭腿将何论海踢飞之后,赫连铁树坐的更直了些,听着传入耳中何论海的惨叫,赫连铁树在心底发毛的同时,又有些幸灾乐祸。
赫连铁树刚刚是故意不将何论海叫起,就是想让他尝尝苦头。
谁让何论海上次跑到姜辰那边说悄悄话,将他偷喝酒的事情告诉了姜辰,害的那天姜辰在他们训练完又给他单独加训,美名其曰为了武道修为,单独给他开个小灶。
那次姜辰的单独小灶可是把他折磨的够惨,他可一直记在心里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终于让他撒了一口恶气。
赫
连铁树腰杆挺的笔直,一脸严肃的望着院门,只是微微有些上扬的嘴角,还有那眼底如涟漪般泛起的点点笑意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不过姜辰现在也没将注意力放在赫连铁树身上,便也没有察觉他此时微妙的表情变化,姜辰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摔落在地的何论海身上。
刚刚何论海在姜辰鞭腿带起的罡风袭来之时,就已经醒了过来,他是武者对危险的感应远超常人,可眼前的那记鞭腿就算是他醒着也接不下来。
因为他面对的是姜辰,所以这时候醒着和睡着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他还是顺理成章的飞了出去。
姜辰那一记鞭腿用的是巧力,就是开个玩笑,教训教训何论海,于是何论海便在空中一便应景的惨叫着,一边强行扭转身形,用尽浑身解数。
争取不让他那张自认为十分英俊的脸先着地,就算是摔倒他何论海也要摔出风度,摔出一股书生意气。
很快“嘭!”的一声响起,他的臀部便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那张木椅跟着他一起飞出的木椅,则被他一只手抓着,擎在空中。
何论海的表情有些扭曲,他
知道姜辰用的是巧力,可他的屁股还是火辣辣的疼,不由得龇牙咧嘴起来。
姜辰冷笑着缓缓踱步到他面前,看着龇牙咧嘴的何论海,姜辰眉梢一挑,“怎么样,感受到眼前的世界清新几分了没,要不要我再给你一脚,让你感受一下这世界的热情呀?”
何论海收敛了龇牙咧嘴的表情,望着姜辰,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不用了,不用了,公子日理万机,小的怎么敢麻烦公子呀,小的的世界已经很清新,很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