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刀游侠儿重重点头,“我知道,这是我不能错过的机会,我会好好把握的。”
珊珊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游侠儿不知道,其实她身旁的干练女子,刚刚的话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在心里余着没有说出口。
她其实想说,徐侠客你看到刀谱的时候,眼睛里有光,那是比那是比天上星河还要灿烂的光亮,那是她许久未见的光亮。
可话到嘴边便只剩下前半句,她低着头,没来由的觉得自己有些傻,她伸手揉了揉脸颊,转过头去对徐侠客交代道。
“练这刀法残篇一定要谨慎,事关生死就是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别到时候练着练着刀,还没打到别人呢,自己就先一命呜呼了。”
话说完,她也不停留,转身便走回了房间。
徐侠客也转过身去,望着女子的背影,重重点头道:“放心吧,珊珊姐,我可是要做江湖第一刀客呢,不会那么轻易的死了。”
女子想后挥了挥手,算是知道了,随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又“吱呀!”一声合上了,二楼的廊道上只留下了挎刀游侠儿。
月光照耀下,游侠儿静静
看了会月光,随后将从不离身的腰间长刀抽了出来,雪亮的长刀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寒芒。
游侠儿凝望着手中长刀,伸手轻轻摸过长刀上的血槽,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一双眸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我以长刀问天下,功名利禄几两酒,可够我畅饮到天明。”
徐侠客眉梢一挑,嘴角上扬,笑了出来,他想做第一刀客,很想很想,因为小时候,有个女孩对他说过,她要嫁个天下最有本事的大侠。
徐某不才,愿意用一生去拼,为姑娘挣得一个冠绝天下。
这是他一直藏在心里的话,只是还没到说出口的时候,他都想好了,等他真的成为了一名相当厉害的刀客后,娶她之时,再告诉她。
那样以后的婚后自己的地位应该就能高些,至少应该不用挨打了。月光下,抚摸着长刀的游侠儿眼睛弯弯,笑的见牙不见眼。
夜色如水般流淌,枫城中大街小巷熙熙攘攘的行人与游侠儿都已经渐渐散去了,只有秦楼楚馆前还有些许人来人往。
许许多多的人家点起了灯火,一座灯火通明的宅邸内,两名中年男子隔着一张桌子
相邻而坐,桌子上放着两杯飘着热气的香茗。
这是海鲸帮的产业,也是海鲸帮在枫城的临时分堂,海鲸帮原本在这枫城是没有设分堂的,不过海鲸帮嗅觉灵敏,在得到珍珑棋局被破后,便差遣人到枫城中来。
这座占地不小的宅邸,也是一位与海鲸帮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商户,半卖半送以极低的价格卖给海鲸帮的。
现在破了珍珑棋局那位逍遥派新掌门,放出消息,要以武会友,胜者得逍遥派掌门的位置,海鲸帮就跟嗅到腥味的鲨鱼一般,很快便有人带着更多的帮派弟子来到了枫城。
此时坐在大厅内喝茶的两位,来头具是不小,左边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的,是海鲸帮副帮主刑天崖,右边那面白无须的中年人则是洛河门的副门主赵江河。
两位在各自宗门内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此时汇聚一堂正是为了那逍遥派的以武会友。
海鲸帮副帮主刑天涯端起中间桌上古色古香的小瓷杯,放在面前,轻轻吹了口气,随后抿了口杯子茶水,咽下茶水他微微偏头,对身旁的洛河门副门主赵江河,道。
“江河老弟,对
于这逍遥派你怎么看?”
面白无须的洛河门副门主赵江河,背靠着椅子,伸手摩挲着下巴,略一沉吟道:“这逍遥派也是有趣,说他聪明吧,明明是群狼环伺,他还跳出来。”
“有些不智,说他愚蠢吧,这以武会友一举,到真是破了局面,将重宝摆到了明面上来,让我们不得不明着去争夺,自缚手脚,这又显得不那么简单。”
“所以我只觉得逍遥派新掌门有趣,其他的什么现在还真是不好说。”
面上有一道狰狞刀疤的海鲸帮副帮主刑天涯,将手中的茶杯又放回了两人中间的你张小桌上,他点了点头,又道。
“江河老弟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那逍遥派以武会友此举,有种哗众取宠之嫌疑,说得难听些,那便是嫌命长,之前他不是夹着尾巴躲的好好的吗。”
“那么多江湖人找他都没找到,几天之后又蹦出来,还大张旗鼓说要以武会友,胜者得逍遥派传承,身怀重宝,还如此胆大,真当江湖无人不成。”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还说什么诚邀广大江湖豪杰,他当真不晓得已经被江南几大帮派盯上了,做
这等取死之事,真以为他如那些说书先生说的能以一敌百江湖名宿。”
“我看那这逍遥派什么劳子的新掌门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傻鸟,以为得了个显赫一时传承就天下无敌了,是真不知道这江湖水深,还是不知道这死字怎么写。”
面白无须的洛河门副门主赵江河,微笑的插了一句,“说不定是人家艺高人胆大呢。”
海鲸帮副帮主刑天涯拍了一下大腿,“艺高人胆大?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