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江湖人闻言都笑了出来,纷纷调侃道,“阿亮这位女侠都这么说了还不讲你的剑拔出给大伙瞧瞧。”
擂台上的剑客笑道:“不行啊,非是我不给大家面子,实在我着剑呐,不出则已一出则天地惊,我也不敢随便出剑。”
剑客抬起手臂,指了指头顶的天幕,缩了缩脖子,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道:“我怕这一剑呀,将天都捅出个窟窿来。”
一众江湖人见他丝毫不生气,反倒与大家开起玩笑来,没有一点高手架子,都对这位斗笠剑客愈发亲近起来,看到他这个畏畏缩缩的样子,都哄然大笑。
还有不少江湖人对台上的斗笠剑客阿亮,发出一阵阵嘘声。
擂台上的斗笠汉子双手叉腰,难得的一本正经道:“你们可别不信,在我家乡那边,我可是一等一的剑客,不知道多少小娘子哭着喊着想要嫁给我呢。”
就在他正说着,忽然一个声音从台下的江湖人中冒了出来,“那你怎地还是单身汉呀,你的媳妇呢?”
阿亮一时语塞,顿时便又惹来了一阵哄笑。
阿亮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指着刚刚出声的江湖人道:“
那个塌鼻子的,我可是记住你了,待会别走,本大剑仙一定赏你一剑。”
斗笠汉子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却没多少威慑力,反而有些气急败坏,泼妇骂街的味道,台下的江湖人都不怕他,不少人都笑了出来。
刚刚那个说他单身汉的江湖人更是朝他做了个鬼脸,斗笠汉子见状也无可奈何,抬起手盖在脸上,叹了口气。
“愁呀,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阿亮当下很忧郁。
擂台另一边的几大门派掌门,也是饶有兴致的望着台上的斗笠剑客,不少跟随掌门的弟子都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台上的这位大剑仙实在是太有趣了。
落英门的几位女弟子都是掩面而笑,何论海更是心中想着等此间事了,一定要与这位斗笠剑仙喝上几杯。
枫城北的鸡鸣山青草坪,这边的以武会友擂台气氛热烈,而城西的渡口可就显得清冷了许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今天一大早胡媚儿随着胡家一行人前往渡口,准备乘船离开枫城,可前几日里来往热闹的枫城渡口,今日却一派冷清景象。
原本因珍珑棋局被破,逍遥派传承惊
现枫城的缘故,江南的大小势力都与各地得到了消息的江湖侠客们都纷纷赶往枫城。
这条位与城西的流石河渡口每日有数十条往来渡船,都还是一船难求,热闹无比,可今逍遥派与城北鸡鸣山畔摆下擂台,开始第二日以武会友。
按理来说,以武会友的消息都散布出去,来枫城的各路人马应该更多,可胡媚儿与胡家一行人来到这枫城渡口时却只见浩浩荡荡的东流水,不见一条渡船。
之前胡燕兵还担心人多上不了渡船,前几人特地花了大价钱找人将一条渡船给抱了下来,可今日一看,只有略显浑浊的流石河河水,河面上哪里还能见到一艘渡船。
胡媚儿一行人就这么停在了渡口这边,他们一行七人,皆是心中错愕,有一面色惨白的年轻人出声道。
“怎么今日这渡口这么奇怪,别说咱们包下的渡船了,就是连人都没几个,实在是怪哉。”说话之人正是之前去小院中接胡媚儿,被赫连铁树打伤的胡乐天。
他被胡燕兵喂下了胡家上等的疗伤药丸,金刚丸,身体恢复的很快,现在已经行动无碍,就是脸上还是没有什
么血色,显得有些苍白。
胡媚儿与其他人闻言皆是点点头,胡燕兵微微低头,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略一沉吟他道:“我先去问问,那边的几人,看看到底是因何缘故,之后再做打算。”
这渡口没有靠岸船只,在西面也有几人跟他们一样在等着,不过相比于渡口往日里的人来人往,显得就要冷清许多了。
胡燕兵与胡媚儿等人打过招呼之后便向着西面几人走了过去,那几人挎刀背剑也是江湖人,胡燕兵没有自持修为高深摆什么高人架子。
而是极为平易近人的先抱拳做了一礼这才道:“几位大侠应该是来的早,可知为何往日里来往热闹的渡口,今日却连一条载客船只都无呀?”
西面几人都是身材魁梧的壮汉见有人过来,皆是先对视了一眼,随后一名挎刀汉子答道:“应该是快来了,你们几人莫要心急,再等片刻便是。”
胡燕兵点头道了声谢,随后便径直转身离去,走回到胡媚儿几人中间。
等到背对着那几位壮硕江湖人后,胡燕兵这才换了脸色,一脸和煦的笑脸消失不见,眉头微微蹙起,眼中光芒明灭
不定。
他走到胡媚儿与胡燕兵等人面前,望着胡媚儿几人询问的目光,胡燕兵不露声色的轻轻摇了摇头,以传音入密对众人道。
“小心戒备,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今日这渡口怕是大有问题,西面那几人估计也跟此事有关,刚刚我靠近时闻到了那几人手中兵器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那几人都隐藏了武道修为,以我巅峰境界的实力能看穿其中四人的修为,还有一人却怎么都看不透,应该巅峰境界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