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拳师便向着何论海快速冲去,一身内力汹涌澎湃。
擂台之外的看台上,姜辰抬起了眼帘,望了眼倒在地上的何论海,嘴角上扬,呢喃道:“玩脱了吧。”
姜辰身旁的红云仙子望着擂台,眼中闪过一抹不忍,她看的出来拳师只要再给何论海来上一拳,何论海绝对难以活命。
擂台之上,拳师眼光锐利至极,而他身边萦绕着的罡气也凌厉至极,眼看就要冲到何论海身前。
忽然地上的何论海动了,他一手撑地,瞬间便是一个后翻,站了起来,望着浑身杀意涌动向他冲来的拳师,何论海心中一紧。
低头瞥了瞥身下的擂台,心中有了底气,朝着拳师喝道:“你不是扬言要一拳打死我吗,老子就好端端的在这站着呢。”
“你这一拳也没把我怎么样呀,一拳不成又来一拳,你以为老子傻不成,站着让你打。”
拳师闻言心中杀意更盛,也不说话,只是整个人的速度再度飙升一截,眼中寒芒如刀,他要将眼前的敌人撕碎!
只是数息时间,拳师便已经冲进何论海身前,一拳带着呼啸风雷声击出,而在擂台边缘的何论海
,嘴角上扬,脚踏罡步,身形急急超后掠去。
可他的身后已经是边缘,只是瞬间,他便从高大的擂台上跌落下去,拳师那凌厉一拳也打在了空处。
拳师急急在擂台边缘停下,手中拳头就这么打在空处,一身劲力无出发泄反而冲击了拳师的筋脉,一股子腥甜又涌上口鼻。
他双目中满是冰寒,死死的盯着下面跃出擂台的何论海。
何论海也正抬起头来望着他,两人四目相对,火药味十足,何论海还伸出了手对他作了个鬼脸,张了张嘴对拳师做了几个无声的口形。
拳师看在眼里,何论海分明是在对他说:“打不着,有本事,你来咬我呀!”
拳师身子都气发抖,恨不得现在就跳下擂台去,将那一脸贱样的何论海打死,就在他要不顾一切,跳下擂台时。
一位一品堂武士道:“跳下擂台做弃权处理。”
拳师陡然缩回了脚,心中憋闷之下,之前的口鼻处的腥甜再也抑制不住,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满天猩红血雾。
何论海缩了缩脖子,念叨了一句,年轻人就是火气大,便赶忙跑回了姜辰所在的擂台。
台下观战的江湖人一
时间都忘了给胜利的拳师鼓掌喝彩,这么看现在还站在台上的拳师都要比先跳下台的何论海惨多了。
他们也不禁在心底想到,那叫何论海的,真是贱呀。
姜辰看着气喘吁吁又跑回来的何论海,脸上浮现了一抹笑意,“可以呀,何公子,这一战倒是没有跌了我逍遥派的威风,逍遥派外门低层烧火弟子,有点意思。”
何论海气喘吁吁道:“那可不,重不能让少爷没面子是不是。”
姜辰洒然一笑,将腰间酒葫芦解了下来,抛给何论海,“行了,这战打的不错,好好休息吧,就别装了。”
何论海用右手接下了酒葫芦,点了点头,原来他头上早已满是黄豆大小的汗珠,脸色也惨白无比,左手更是无力的耷拉在胸前。
何论海拧开酒葫芦的塞子,嗅了嗅浓郁的酒香,一脸陶醉道:“公子真是目光如炬,一点都瞒不住您,闻过这酒香之后,在看一眼公子。”
“论海顿时便觉得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公子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呀。”
姜辰伸手摩挲着下巴,冷笑道:“闻一下就好了?那你就别喝了,把酒葫芦拿来。”
何论海顿
时变了脸色,一脸正色道:“公子我忽然又疼了,属下先去疗伤,就不打扰公子与红云仙子聊天了。”
话音未落,何论海便脚底抹油跑了出去,姜辰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嘱咐一句“葫芦里的酒不能多喝,最多喝两口。”
何论海头也不回道:“知道了,公子。”
姜辰无奈的笑了笑,原本这何论海挺人模狗样儿一公子哥呀,怎么跟着自己没几天就变成这个模样了,解放自我了?
坐在他身旁的红云仙子也是摇了摇头,亏她之前还为这何论海担心了一场,没想到将自己也给调侃进去了。
她刚刚哪里有和姜辰聊天呀。
何论海拿着葫芦走到了,一品堂众人所在的地方,让他们帮忙护法,他是真怕之前那个拳师会不顾一切冲过来结果了他的性命。
毕竟一位一品大宗师被一个境界远低于他的武者接连羞辱,就是谁也受不了。
所以他才躲到这边来,周围都是一品大宗师,他恢复的时候才不会提心吊胆不是,若拳师真要来寻仇,吓也吓死他。
何论海与在这里驻守的一品大宗师都挺熟的,称兄道弟的拜托了一下,便坐下开始疗
伤。
盘膝坐定后,他心中紧绷的弦也彻底松懈下来,随之而来的是额头黄豆大小的汗珠簌簌而落,身上无一处不疼。
何论海表情都有些扭曲,倒吸了数口凉气,他身上被拳师一拳的劲力打出了不小的内伤,尤其是与之相碰撞的左手,手掌都差点被打穿。
手骨更是直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