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就是说的口绽莲花,老子也不信,什么东西?屁股长在脸上,倒是好大一条黑蜈蚣,好大造化?当老子是三岁小儿不成。”
汉子厉声骂着,极尽嘲讽之能事。临了似乎还是气不过,低声咒骂道:“你这丑八怪,坏的很!”
“噗呲!”逍遥派谍子的一席话将海鲸帮副帮主刑天崖给气笑了,就是再好的养气功夫在这番言语下也不可能不为所动,刑天崖的心中跟是杀机翻涌。
他的眼神冰冷,死死盯着那名口出狂言的逍遥派谍子,手腕拧转,就要上前一步。
忽然胸前出现了一把折扇,将他挡了下来。
刑天崖停下脚步,微微转头望向身边的毒公子。
毒公子笑了笑,收回折扇,啪的一声打开,一幅水墨山河画顿时便跃然扇面之上,毒公子轻轻摇扇,同时也轻轻摇头道。
“刑副帮主莫要动怒,你大人何必与小人计较,先消消气,我来问问。”
说完他便上前几步,从怀中掏出一只黄色瓷瓶来,将折扇收拢,对着瓶口轻轻一挑,白色瓶塞便飞了出来,在空中翻滚几圈,随后又落在了折扇之上。
毒公子笑
了笑,也不看那两名被吊起来的逍遥派谍子,一边将折扇上的白色塞子收入手中,一边说道。
“我知道你们皆是不怕死的死士,大丈夫不怕死,是好事,当死则死,也是一件快事,不过……”
毒公子猛然抬起头,目光直直的望着那两名逍遥派谍子,眼中满是森然的冷意继续说道:“你们还有家人,还有兄弟朋友,你们难道就能这么了无牵挂的走吗?”
随着他的话语,一只只生着透明羽翼的紫红色蚂蚁便飞了出来,附在了两名被铁链锁住逍遥派谍子的身上。
毒公子一只手捏着黄色瓷瓶,另一只手,手腕拧转间,呼的一声将手中折扇打来,轻摇着手中折扇笑道:“这紫色小蚁叫紫荆蚁,会撕咬活人的血肉。”
“并用它们的口器往人的体内注入一种毒,这种毒奇痛无比,如同万虫噬心一般,不过不用担心这种毒不会致命,这种奇痛也是可以缓解的。”
毒公子顿了顿,嘴角上扬,泛起一抹极其森冷的笑意,“那便是要食用至亲之人的血肉,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指甲盖那么大一块的血肉便能止疼,可越到后来所需要的
血肉便愈多。”
“直到你将所有的至亲之人皆生吞活剥下去,方能缓解。”
毒公子说到这的时候停了停,瞥了眼面前两名逍遥派谍子的脸色,见到两人皆是一脸铁青之色,并不断的挣扎摇晃,想将身上的紫色飞蚁抖落之后。
他的笑意愈发浓郁,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若是论对人心的把握,他可要比海鲸帮的副帮主刑天崖要强上太多,对面明显是逍遥派培养的死士。
单单是漫无边际的好处与诱惑自然是影响不到对方的心神,但若是找到他们的心灵最薄弱处,加以威胁,这就不一样了。
就好比一座小房子矗立在那里,而前者就是不停的下雨刮风,若是想要将这小房子击垮,自然是需要过程与一个巨大风雨,换算过来便是巨大到难以拒绝的诱惑。
而哪怕是这种程度的诱惑,若是心智不坚定,心灵的门户不牢靠,才有可能被冲开,若是心灵门户很坚固,就算是倾盆大雨又怎么样。
而毒公子所作的后者,便是以手拿着一柄巨锤,不停的在心灵的门户上捶打,只要找到心灵的最薄弱处,就是一触既崩也是十分正常的
事情。
哪怕这心灵门户再牢固,也总有薄弱之处,不过是多抡几锤与少抡几锤的事情,比之下雨刮风,可谓是立竿见影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毒公子所找的这心灵薄弱之处更是刁钻,堪称死穴,谁在这世界上没有几个血脉相连的至亲之人,父母兄弟姐妹妻女。
这些死士是不怕死,甚至以死为荣耀,这没关系,这是个人胆识的问题。
可若是告诉他们,还会对身边的至亲之人产生影响,甚至会亲手将身边的至亲之人杀死,他们还能那么果断与坦然吗?
想必是不会的,这一点,毒公子只看两人颤抖的眼神便一清二楚。
人总是有缺点的,甘瓜苦蒂,天下物无全美,人更是如此。
毒公子戏谑的望着两人惨白的脸色,轻摇着折扇,又笑道:“到时候我也不杀你们,就直接你们放出去,让你们去吞噬自己至亲的血肉。”
“让你们亲手杀死对你们极其重要的至亲之人,或是让你们至亲之人亲手了结你们的生命。”
“让你们父子相残杀,让你们母子相残,让你们兄弟姐妹相残,你们也不用想着什么,一出去便自杀,了解
性命的事情。”
“这种毒在毒发之时,是会完全丧失理智的,你们到时候便会变成两只极端嗜血的野兽,朝着自己的至亲之人,朝着自己的父母,兄弟挥动爪牙。”
“好好想想吧,等这紫荆蚁毒发之时,你们便会受着万虫吞噬心脏、身体,的痛苦,然后你们便会在这极端的痛苦之下失去理智。”
“只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如两条野兽一般,不断向你们至亲之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