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眉心处那一抹翠芒带来的恐怖威压,剑客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如一只受惊的鹌鹑。
待到现在这翠芒停在了剑客的眉心之前,一众观战的江湖人才真正看清了这从逍遥派看台上掠出来的到底是何物。
那是一柄青翠欲滴的竹剑,碧绿的剑身仿佛还由有勃勃生机。
正是姜辰悬挂在腰间的那把竹剑。
门一三七派看台上,姜辰从椅子上站起,双手负后,目光冰冷,盯着擂台上的剑客。
原本热闹的青草坪擂台现在一下子寂静下来,鸦雀无声,所有人皆是望着那双手负后的白衣男子。
同样在门派看台上,毛小溪心中闪过一抹了然,韩天炎缓缓放开了抓住毛小溪衣袖的手,毛小溪听着身旁的师兄轻声说道:“客随主便。”
毛小溪点了点头,刚刚是他太过着急了,身为主持这场以武会友大会的逍遥派掌门,又怎么会让那剑客得手。
若是自己贸然冲出去,虽是好心,但抢了别人的风头,反倒不美。
不过哪怕是他,见着那一抹翠芒也要心惊,这逍遥派的年轻掌门,一手以内力驭物的功夫,真是妙极至极,有那剑仙千里取人首
级的气势,他难及也。
一众江湖人皆是静静望着看台之上那抹白衣身影,等着看他如何决断这疯狂的剑客,还要不少女子的目光中带着淡淡的仰慕,望着看台上那人微微飘摇的白衣大袖。
更有不少原本是被擂台剑客,气机锁定的江湖人,若是没有姜辰的出手,剑客的一剑定会让他们这些修为地位的武者出现不小的伤亡。
此时他们望向看台上那道白衣身影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与劫后余生的喜悦。
姜辰双手负后,眉头微皱,一股巅峰境强者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一双勾人的丹凤眸子冷冷注视着擂台上的剑客。
随后很快便又偏转目光,扫视了一眼剑客的稍远方向站着的那名同伙。
姜辰冷哼一声,怒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还真是林子什么鸟都有,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在擂台打假赛,哗众取宠便罢了。”
“在被揭穿之后还不知悔改,恬不知耻的向台下的武林同道之人挥剑。”
姜辰目光一凝,冷冷注视着擂台之上的剑客,冷笑道:“我真是很好奇,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谁给你吃的熊心豹子胆,敢不把
人命当一回事!”
话音未落,悬停在剑客眉心三寸处的那柄翠绿竹剑便瞬间先前,锋锐的竹剑剑尖只靠至剑客的眉心,一粒殷红如红豆般的鲜血从剑客的眉心处流了出来。
剑客嘴唇发白,却依旧是一动不动。
剑客未动,他身旁的同伴却先开口了,剑客的同伴面朝着姜辰跪拜下去,以头触地,沉声道:“姜掌门,我兄弟也是怒火攻心,一时冲动,还望大人网开一面。”
“看在我这兄弟也是初犯的份上,饶他一命,其他处罚我们皆是悉听尊便。”
剑客嘴角微颤,望向不远处跪拜在地的同伴,也颤抖的开口道:“我许游同一人做事一人当,什么惩罚都由我一人承担,只求莫要连累我的这兄弟。”
剑客的同伴,顿时便红了眼睛,向他咆哮一声,“游同,你何必如此,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有难同享,有苦同当,你”
“你这是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呀。”姜辰撇了撇嘴,笑着接话道。
原本要说的话被别人抢着说了,剑客的同伴愣了一下,只得将要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呆呆的望着台上的那道身白色身影。
姜辰
冷笑两声,面露嘲讽之色说道:“你们真是有意思啊,先是在擂台之上打假赛,最后被揭穿想要行凶杀人,最后还要在我面前打感情牌,真是有意思。”
话音未落,一抹白衣飞出门派看台,如一抹鸿毛,飘落在这宽阔的石制擂台之上。正是姜辰,姜辰站在擂台上后,依旧双手负后。
向目光在这两名剑客身上斜瞟着,眼中满是讥讽之意。
“我先前还觉得你们只是两个满肚子坏水的江湖人,没想到你们不但坏还蠢的很,若是我最后执意要杀你们怎么样?”
“你们是不是还要说,自己是慕名而来,参加这以武会友大会,想不到一时冲动又没铸成大错,便要命丧在这逍遥派掌门的手上。”
“想不到这逍遥派掌门如此行事霸道,暴虐?”
“是不是还要说什么寒了天下江湖人的心,说我这比武大会便是一个阴谋与陷阱,就是想要将你们这些江湖人拉入圈套里。”
“然后还要以死明志,教唆台下的人与你们一起反抗?”
眉心悬停着一柄竹剑的许同游脸色比之前还要惨白,嘴唇颤抖不已,跪在地上的同伴也如此一辙面色惨白至极,
一句话不说。
姜辰嘴角冷笑愈发浓郁,双指并拢,手掌翻转,原本被许同游握在手中的冰冷长剑顿时脱手飞出,打着旋出出现在了跪在地上的同伴的头颅上方。
冰冷锋锐的剑尖裹挟着恐怖的威势,仿佛随时就要落下,带来一个,血溅擂台的景象。
姜辰冷冷开口道:“你们也别说那些煽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