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声怒喝响起,那些个向着姜辰掠去的江湖人瞬间被定在了原地,离姜辰最近的一名江湖人,手中长剑更是已经进入姜辰身前一丈内。
可他表情瞬间由狰狞转向惊恐,手中长剑上迸溅出来向眼前白衣男子掠去的凌厉剑气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瞬间便消亡殆尽。
而他自己更是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一三七手提住了咽喉,如被拎起的小鸡崽子一般,被提至半空之中,无论他如何挣扎。
是双手朝颈脖处扒拉也好,是双腿乱蹬,内力在体内疯狂汹涌也罢,那只掐在脖子上的无形大手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一个个掠来的江湖人都被提至半空之中,脸上充血,变的紫红。
姜辰看都不看那些个江湖人,只是眯着那双丹凤眼眸,扫过擂台之下一众江湖人。
那一张张或惊骇,或恐惧或躲闪的脸庞一一映入他的眼底,白衣年轻人嗤笑一声,那只抬起的手狠狠往旁边一甩。
白色大袖摇晃不止。
一道道人影瞬间被甩飞出去。
“来呀!你们再来呀!不是很有能耐吗?不是一个比一个像杀我这个魔头吗?”
白衣年轻人,嘴角上扬
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声音冷漠无比,“你们倒是来呀!”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所有江湖人皆被擂台之上这名白衣公子的气势所摄,竟是没人敢说一句话。
那些个冲上的江湖人,还有早些时候的那名容貌俊秀的青衫剑客,皆是化作了一具具气息全无的尸体,横埂在姜辰与擂台下这些江湖人面前。
姜辰望着擂台下的一众江湖人,眼神冷漠,伸出手来一一点过去,“你,骂的最凶,你笑的最灿烂,你,你,你”
一个个江湖人如刚刚那般,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提入半空之中。
姜辰望着剩下的一众江湖人,嘴角带笑,只是那笑意冰冷可怖,“我知道,好好说话你们是不会听的,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慢慢说。”
“昨夜的血案我知道是谁做的,但我不会说,不过绝对不是我做的,你们也看到了,我若是想杀你们,真的很容易,不过只是伸伸手罢了。”
“我何必要半夜跑去杀人,还要故意将自己的行踪暴露呢?”
“到底你们是傻子,还是我是傻子,嗯?!”
台下的一种江湖人默默无言,姜辰笑了笑,雪白大袖一挥,
一个个被提在半空中的身影落下,这次却没有死,一个都没有死。
姜辰目光冷漠的扫过一众观战的江湖人,凡是被他那冰冷目光扫过的江湖人皆是浑身一震,不敢于其对视。
姜辰张了张嘴,说了句题外话,“小老鼠们,我会将你们一个个揪出来的!”
他的话音未落,一根寒芒闪烁的箭矢从远处激射过来,这箭矢上裹挟着浑厚的内力,在空气中穿行发出春雷炸响般的可怖声响,直射向姜辰的左眼。
姜辰缓缓呼出一口气,雪白大袖横扫,白色衣角擦过那传出阵阵雷鸣之音的箭矢,锋锐冰冷的箭矢寸寸碎裂,化作满天尘埃。
可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是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是如蝗虫过境般的漫天箭雨。
与此同时一声又一声声嘶力竭的声音响了起来,“杀了这魔头为武林除害!”
“兄弟们并膀子上呀,将着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诛杀!”
“杀呀,若是不杀了这魔头我们今天谁都活不下来!”
“杀了他,夺逍遥派传承”
一声又一声的咆哮怒吼,一个个江湖人红着眼睛向着擂台上的那道白衣身影冲来。
那些心中
还在犹豫之人被身旁的江湖人裹挟着,推搡着,不得不随着身旁人的步伐着擂台上的年轻掌门冲去。
再也分不清那些是被怂恿,那些是被海鲸帮安插下去的谍子了,擂台下乱做一团,数千人如黑色的浪潮一般向着姜辰涌了上来。
所有的江湖人,表情或惊恐,或狰狞,或悲,或喜,都浩浩荡荡的冲过来了,他们中有海鲸帮安插下去的死士谍子,有心系江湖却被怂恿的热血汉子。
有倾慕年轻掌门的女子,可此时,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跟着四面八方的汹涌如潮的江湖人向前冲去。
冲向一个魔头,一个年轻人,亦或是一场未知的命运。
漫天箭雨下,那个在后世被称作一世无敌的男人回过了头,望向了擂台之后的门派看台的方向,静静的微笑着。
笑容恬静温暖,好似春日里懒洋洋的阳光,一如他靠在椅背上的慵懒姿势。
他嘴巴微张,吐出了两个字,无声的两个字。
随后男子转过身,展开双臂,那两只雪白大袖在呼啸的风声中微微飘摇着。
像是要随风飞起的雪白翅膀。
不过很快,一根呼啸着的箭矢便穿过了那雪白的大袖,将
那翅膀射穿,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然后便是如雨般的箭矢落下,遮天蔽日,将那宽阔的擂台全部笼罩了进去。
天一下子都暗了。
再后来便是那如黑色浪潮般的江湖人,汹涌着,将那抹白色吞没了。
再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