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说的委婉,胡媚儿也笑着挥手。
“好!”
姜辰嘿嘿一笑,倒不是他真的不胜酒力,他的肉身可是经过多重淬炼的,喝起酒来几乎不会醉,就连赫连铁树与胡燕兵这两位壮汉,也是万万不如他的。
只是他可不敢跟这小姑娘喝酒,胡媚儿是真正的酒桌一霸,倒不是说她有多能喝一三七酒,相反胡媚儿的酒量可以说是极差。
若是不用内力炼化酒力,也就是几杯的量,然后这胡媚儿便会耍酒疯了,据说有一次她宴席上醉酒之后,一脚踩在凳子上,质问她的父亲。
“老娘都叫了你十几年的爹了,今个换你叫我两声?”
那位胡家当代家主,本是沉默威严的性子,姜辰都不敢去想,那时候这位胡家家主脸上的表情,到底有多精彩纷呈。
不过经次一役,胡媚儿倒是实打实的坐稳了胡家酒桌一霸的位置,无论是多能饮善饮者皆不敢于之对饮,甚至闻风而逃。
所以姜辰是正不愿与这位胡家酒桌一霸喝酒,这位胡家大小姐长的花容月貌的,就是这酒桌上的酒品,都不能说好坏了,只能说太野了。
两层的小楼船渐渐远去,船上与渡口上
的人皆是笑着招着手,期待着来日相逢。
姜辰与赫连铁树一直站在渡口,等楼船消失在他们视野之中,才转身离去。
而楼船上的胡媚儿要更早一些背过身去,她还是没忍住,眼眶中闪动着的晶莹,落了下来,只得转身,以手捂脸。
站在他身旁的胡家二太爷摸了摸胡媚儿乌黑亮丽的头发,轻轻的叹了口气。
“莫担心,丫头,总会再遇上的,就像你说的,山水有相逢嘛。”
胡媚儿依旧捂着眼睛,却是重重点了点头。
胡家的几位年轻子弟皆是看见了,不过他们也都当做没看见,胡媚儿是个要强的,不希望别人看着她软弱的模样。
他们是一处长大自然是知道,所以皆在胡燕兵的带领下离开了船头,向船中的小楼走去。
胡家二太爷则是静静的站在胡媚儿身边,望着已经远去的枫城。
他是阅历深厚之人,早看出了胡媚儿的心思,她是喜欢那位白衣公子的,胡家二太爷之前也有意撮合,可姜辰却没有答应。
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呀。
不过年轻人嘛,谁又说的准以后呢。
今天不喜欢,不代表明天不喜欢,更不代表后天就不会喜欢
呀。
总是有希望,有盼头的。
满头银丝的老人轻轻捋着下巴上的洁白须发,望着身旁的微微低头的胡媚儿,目光慈祥。
忽然,老人慈祥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笑着对胡媚儿道:
“乖孙女莫怕,到时候若是姜小子还不肯娶你,二爷爷拼着这条老命,也要将他绑到你面前来!”
胡媚儿一呆,笑了出来。
“二爷爷,你可真霸道,不过你不是打不过他嘛。”
这回轮到老人面容一滞,“就知道拆爷爷的台,白疼你了。”
胡媚儿笑意更浓了,眼角还有几颗晶莹的泪花,笑的却跟花朵一般,就像是清晨的盛开花,上面还带着晶莹的露珠,明媚不可方物。
楼船渐渐驶远了,再看不清那小小的渡口了,小小的渡口与流石河的边缘融在了一起。
站在枫城渡口的姜辰笑着转过身去,赫连铁树也跟着转身,两人向着枫城渡口之外行去。
年轻的白衣公子,似乎是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相见时难别亦难,不过总归是山水有相逢。”
赫连铁树默默点头,一白衣公子一黑衣侍从,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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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鼎沸的枫城街道。
江湖上的腥风血雨似乎吹不到这里,一派安宁祥和的景象。
有不少小贩在街道两旁摆着小摊,卖布的,卖精巧手饰的,卖炊饼的,各色的吆喝声混杂在一起。
还有驮着一大束红艳艳的冰糖葫芦的小贩,走街串巷的,热闹非凡,一些不大的孩子就喜欢更在他的身后,看那一丛丛的冰糖葫芦,嗅着密一般的糖香。
街道两旁多是酒肆茶馆,此时也人头攒动,坐满了客人,既有背刀挎剑的江湖人,也有身穿锦袍的富家翁。
酒肆中众人喝着酒水,热火朝天的呼和着,说的都是逍遥派与海鲸帮的故事,这件事情耸然已经成为了一桩江湖趣谈,被人常常提起。
汉子们在说起那位逍遥派的白衣掌门时,已经不叫魔头了,而是唤作白衣杀神。
人们最津津乐道的除了那几场大战,还有说这杀神也有柔情,据说就是他,被海鲸帮算计,在青草坪被数千江湖人围剿时,丝毫不惧。
还冲入数千江湖人中,将一些无辜之人解救了下来,这一桩事情也渐渐被证实,传为枫城的一桩美谈。
人们提起那位喜穿白衣的年轻掌门,一
边惊叹于他的武艺强横,杀敌如麻,总是要竖起大拇指,啧啧赞叹一声:
“少年英雄!”
茶馆中的说书先生,也一直在传唱着这位年轻掌门的事迹,没办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