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不是一般人,自然有这份耐心,也等的起。
姜辰望着面前的那块玄铁鲲鹏牌,嘴角微微上扬,这块牌子,他听陈先生说过,这是密侦司大供奉的专属令牌。
象征的,自然是密侦司大供奉的身份与权利,持这块令牌,除了护卫皇城的御林军外,在各路各州皆可以调动一支临时的兵马,一三七数量可达五千人。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五千正规兵马是那些手持木棍的民兵,不可相提并论的。
若是拿来攻克城池,像枫城这般的小县城,在这五千兵马面前,几乎没有抵抗之力。
并且这块大供奉鲲鹏牌,还能调动各地的密侦司谍子,共五十名,能查阅权限之内的所有密侦司谍报。
这等于是与密侦司共享了谍报与眼线,权利不可谓不大!
从密侦司成立已来,密侦司中的大供奉也不过十余名,这块鲲鹏牌,可不是轻易就能拿在手中,想获得,可以说是极为困难。
不只是手腕与关系那么简单,历年的密侦司大供奉,没有一个是弱者!
必须得是实力与手腕齐备,又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江湖巨擘,才能拿到密侦司的鲲鹏牌。
这可是份大礼,比天下十人的位置还更要让姜辰心动,天下十人的名气到底还是虚名,虽然影响深远,却短时间难见成效。
可这块鲲鹏牌,便是实打实的好处了!
姜辰抬头又看了眼对面的朱立伦,这商人打扮的密侦司谍子,也正带着笑容望着他。
姜辰咧嘴一笑,伸手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
“这可是个大礼呀,姜某何德何能能拿走这块鲲鹏牌?”
他言下之意,便是让这朱立伦将这笔买卖的代价说出来。
天下可没有掉下来的馅饼,亦没有平白得来的好处。
密侦司愿意拿出这块鲲鹏牌,若说是一无所求,姜辰是一点都不信的。
朱立伦闻言,心中了然,脸上笑意不变,点了点桌上的鲲鹏牌道:
“姜掌门自然是有资格拿下这块,我密侦司的大供奉令牌,这是我密侦司与逍遥派结盟的诚意。”
“当然若是姜掌门拿了令牌,在享受大供奉权利之时,也应该履行我密侦司大供奉的义务。”
“义务?”
姜辰眼神微冷,反问道。
朱立伦微微点头,正色道:
“正是,我密侦司的大供奉,也属于朝廷之人,要代为监察四方,每年至
少要完成两个密侦司下达的任务,同时夏末与年底要两次回京述职。”
“并且在密侦司遭威胁时,要与密侦司共存亡!”
听了朱立伦的话,姜辰冷笑一声道:“一块牌子便要买我姜辰的命,这盘算未免太好了吧?”
朱立伦面色一僵,其实他还有些话,没有说出口,那便是如果逍遥派与密侦司结盟,逍遥派除了享受一些优待之外,也必须为密侦司做事。
可这些话朱立伦都不用说,眼前这年轻掌门连前面的条件都不接受,何谈后面更严苛的要求。
还不待朱立伦说话,姜辰屈指一弹,一道细微内力弹出,桌面上的那块玄铁令牌,便立刻打着旋,倒飞向朱立伦。
商人打扮的朱立伦面色顿时一变,旋转着令牌上,裹挟着的恐怖威压,让他心中猛的一缩。
忙运转内力到掌心,去捉这块向他掠来的黑色鲲鹏牌。
朱立伦的一袭华贵衣袍无风自动,向着令牌探出一爪,可就在他要触碰令牌之时,旋转向前的令牌突然转变了方向,越过朱立伦伸出的手,向着他心口掠去。
一股寒意瞬间逼近,朱立伦面色惨白,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可现在再
抵挡已然是来不及,紧急关头,他脚步重重踏地,身子向后飞出。
可朱立伦刚飞出坐着的条凳时,便止住了身形,眼中闪过一抹劫后余生的后怕。
原来那块玄铁鲲鹏牌在掠至朱立伦身前之时,便停在了那里,并未再向前掠去,只是兀自在空中打着旋。
数息之后,这块令牌才猛然停止了旋转,向着地上坠去。
朱立伦吞了口唾沫,没敢去接这块代表着密侦司大供奉的鲲鹏牌,任由着这块玄铁令牌重重摔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叮当两声。
姜辰微微摇头,一副惋惜表情道:
“哎呦,朱兄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将这块令牌捡起来,这可是了不得的宝物呀!
虽然姜某与它无缘,但还有不少江湖人对它梦寐以求呢。”
“姜掌门说的是,我这就捡起来。”
朱立伦低下头去,眼中闪动着的,是不为人知的寒芒!
这姜辰也太过欺人太甚!他的心中虽怒,却不敢表现丝毫,在低头弯腰捡取令牌之后,还悄悄的将手背在身后作了个虚按的手势。
茶馆各处几个肩膀上搭着块白色抹布的伙计,刚刚虽然都在做别的事,或抹桌子,或弯腰打
扫,可那眼角余光都不约而同的注视这姜辰与朱立伦这边。
见到朱立伦悄悄打了手势之后,这才各自将目光移开。
这些人便是朱立伦在茶楼中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