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脸上腾的一下,升起两团淡淡红云来。
她赶紧低下头去,生怕被姜辰瞧见了,又一边说道:
“辰哥哥,你就会取笑我嘞!
春红哪里是什么大小姐,倒是辰哥哥,才被赫连铁树他们称作少爷呢。”
姜辰嘴角笑意愈浓,伸手又抓了一把瓜子,将瓜子壳都抓在另一只手心中,笑着道:
“那是为何?”
“哪里有为什么,春红服侍救命恩人,这不是应该做的嘛。”春红板着一张小脸道。
“哦,那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本来我还想送你一个宝贝嘞。”姜辰嘴角笑意愈发浓郁,故作致歉语气道。
春红闻言忙咧嘴笑道:
“辰哥哥,别介呀,有宝贝要送给春红,自然是可以的。
这是辰哥哥的心意嘛,春红哪里会不满心欢喜的收下呢,嘿嘿!”
一边说着,一只秀气白皙的小手便伸到姜辰面前来了,言外之意自然是不言而喻。
姜辰望着面前的白皙小手,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从躺椅上下来道:
“那感情好,这宝贝就给你了,也算是帮这宝贝寻得一个有缘人,不使这物件空蒙尘了。
不过我希望你好好对待它,做到的吗?”
姜
辰笑望着春红,见小妮子一脸灿烂笑容的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道:
“那好,你先闭上眼睛,我将那宝贝放在你手上,你先猜猜是什么,再睁开眼也不迟。”
春红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但还是听话的将眼睛闭上了。
姜辰见状便强忍住笑意,拉过小妮子两只白皙手掌,将手中抓着之物尽数倒在春红的手心之中,再将她的手掌合在一起。
作完这一切后,姜辰问道:“你猜猜这是什么?”
闭着眼睛的春红,两条秀美的娥眉皱了皱,却是一时间回答不出,似乎在思考。
姜辰也不待她的回答,忙运转凌波微步,身形瞬间便消失在原地,再看时,一抹灿烂白衣,便已经钻进了船上的小楼之中。
春红思量了一会,试探答道:
“是一把暗器?”
没有人回答,春红搓了搓掌心,脸色腾的一下红了,却不是害羞,而是切切实实的恼怒。
她猛的睁开眼睛,打开手掌一看,手中抓着的哪里是什么宝贝,分明是一大把瓜子壳!
“这是宝贝?”春红脸上羞赧意味愈发浓郁。
再张望时,眼前哪里还有半点使坏之人的影子,春红气的直跺脚。
此时一道声音,隐
隐从小船上阁楼的二楼传了出来,声音中满是压制不住的笑意,正是姜辰的声音。
“猜的不错,正是一把相当了不得的暗器!”
小妮子脸色气的便越发红了,好似颗苹果似的,倒也更添了几分可爱。
“辰哥哥,我跟你没完!”
春红的怒吼声传了过来,姜辰马上便将身旁的窗子关了起来,又将房间内的何论海推出门外去挡灾,然后赶紧将房门给反锁了。
这才靠这房门长出了一口气。
不一会,便听见愤怒的小妮子“噔噔噔!”的上楼之声,姜辰眉头一皱,便立刻又听到了门外的声响。
“何论海,你个一品小菜鸡快给本姑娘滚开,否则本姑娘就要动手了!”这是春红妮子的声音。
“别呀,姑奶奶,要是让你给进去了,少爷还不扒了我的皮!”这是何论海的声音。
姜辰闻言点了点头,这何论海倒是忠心耿耿,咳咳,是条好狗,哦不对,是条好汉。
随后门外的声音再度响起,“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本姑娘不义了!”
再然后便是一阵呼和声,与何论海的讨饶声。
“姑奶奶,轻些,轻些,哎哟!
别打脸,别打脸,这可是我吃饭的本钱呀!
”
何论海惨叫之声不住响起,凄厉可怜无比,直叫闻者流泪,听着伤心,可门外的施暴者似乎毫无怜悯之心,依旧是呼和不停。
“分筋错骨手!哈!”
“黑虎掏心!”
“游龙甩尾!喝!”
拳拳到肉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门内的姜辰紧紧依靠着房门,一动不敢动,他只是听着,便觉得门外的小姑娘,真是凶残至极!
惨叫之声与各种招式响了好一阵,姜辰心都听软了,正打算豁出去,拉何论海一把时,忽然便听门外的春红又喝道:
“吃我暗器,暴雨葵花针!”
随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如雨打窗户的声音响起,姜辰顿时尴尬一笑,这暴雨葵花针,自然便是他亲手放在小妮子掌心的瓜子壳儿。
门外的惨叫声再度响起,姜辰默默收回了打算开门的手,心中已经在默念。
何兄弟,一路走好!
不过门外的动静,随着这暴雨葵花针落下之后,便安静了下去,该是春红小妮子已经解气,去往别处耍了。
不过小心起见,姜辰还是等了好一会,才将房门打开,想将瘫倒在地上的何论海拉进了屋子,何论海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瓜子壳,看着让人心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