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木质小楼前的毒公子身形再度一闪,飘入了这座残破的小楼中。
小楼之内,原本摆满书籍的书架,现在全都倾倒在地,遍地皆是书籍,不过大多残破不堪,不少书籍上面还带着黑色的血痕。
一片狼藉!
毒公子嘴角笑意愈发浓郁,踱步到小楼木质楼梯之后,缓缓蹲身,在榆木一三七地板上摸索一阵,随后他双手猛然用力,从地上猛的拉起一块榆木地板来。
这块地板一经掀开,便现出了地上的光景,原来这榆木底板之下,竟是一条幽深不见低,仿佛通向地狱黄泉的暗道!
毒公子阴笑一声,从袖中抖落出一只蜡烛与一个火折子,啪嗒一声,蜡烛被点亮,昏黄的烛光照亮了毒公子阴森的脸庞,也照亮了那条幽深的暗道。
他手持蜡烛,任由着滚烫的蜡油滴落在自己手中,向着那幽深的暗道行去,一步一步,走入了地下。
只是数息时间,毒公子的身形便消失在了暗道之中。
昏黄的烛光也再看不到了,这座破旧的小楼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仿佛刚刚只是送走了一只满含怨气的幽灵。
萧瑟夜风从小楼残破的窗户吹过,低沉沙哑的呼啸
声响起,有如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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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贯穿大宋与大理的大运河上,正是一阵暴雨,浪潮汹涌,狂风怒号,卷起一个又一个的大浪。
原本在运河上行驶的一些小渡船,皆是早早靠岸抛锚去了,这般的风浪,他们可不敢再在渡河之上行船。
倒时候一个大浪卷过来,说不得便是船毁人亡的下场。
这样的恶劣天气,也只有哪些吃水深的大船才敢继续航行,不过哪怕是大船,也早已经下了船帆,生怕被大风吹的整艘船身歪斜倾倒,倒时候再来一个大浪。
就是神仙也难救!
宽阔汹涌的大运河上,现在便只剩下了寥寥三艘大船还在风雨中缓缓前行,巨大的船身破浪而去。
其中有一艘是一座三层的楼船,这艘大宋最顶尖造船工艺创造出的庞然大物,似乎丝毫不惧风浪,远远将另外两条大船甩在身后。
楼船的甲板上早已经是空无一人,船老大与一众帮闲早已经缩回了船上的小楼中,因为船板的曲面结构。
哪怕是暴雨,也不消像一般船只,要急急忙忙的招呼帮闲将甲板上的积水除去,这些落在船上的雨水,自会向着运河流泻,
不用船老大担心。
一众船员皆是表情轻松的呆在楼船的一层,而姜辰等人则是在楼船的二楼。
难得暴雨,众人皆汇聚在一处屋内观雨。
姜辰坐在一张椅子上,瞧着二郎腿,与对面的陈先生大眼瞪小眼。
“我们已经航行了半旬有余,按原本的航线,只要沿着这条运河,一路往东,便能在两日之后回到大理。
可现在天气恶劣,船老大说不能太快,少说也要拖沓半日,也就是说,三日后,我们才能踏上大理的土地。”
陈先生还是受不了姜辰的深情凝视,率先开口了。
姜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这些天一直在船上度过,虽说好吃好喝供着,但总是觉得闷的慌,现在听到还有三天便能上岸,心中也不免有几分喜意。
见姜辰点头,陈先生微微皱了皱眉,又继续说道:
“大理那边的谍子也在昨天将消息传过来了,原来大理确实是发生了大乱,大理宣仁帝才这般着急的让少爷赶回去。”
姜辰心中疑惑,大理地方偏僻,之前吐蕃有意进犯,已经被自己打的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在兴兵进犯大理,那便不是外患,只可能是内忧。
他
开口问道:“什么大乱,太监乱国?”
陈先生沉声道:“相差无几,不过不是太监,而是宰相,吴进文。”
“哦?”
姜辰轻咦一声,关于大理的官员,他倒是不甚熟悉,虽然姜辰被封了个一字并肩王,与大理宣仁帝段誉平起平坐。
但对于大理的官场,姜辰倒是没有涉及,也不上朝,自然是不知道这叫吴进文的宰相。
陈先生见他疑惑,便又解释道:“这吴进文乃是大理三朝老臣,被誉为政堂常青树的吴冠之后,背景不小。
他们家族在大理政坛经营许久,几乎大半的朝廷官员皆与他家有关系,甚至许多重要一品二品大员,还是吴冠的弟子与记名弟子,早已经成了尾大不掉之势。
而宣仁帝段誉继位之后,先是将吴冠老先生以年事以高,以养天年的借口,将这老狐狸请出了大理的政坛。
结果老狐狸与孙子吴进文一合计之后,应该是觉得嗅到危险,当即便拉拢了手握重兵,护卫皇城的将军蒋天元。
双方联手之下,吴进文已经是控制住了大理的朝堂,将宣仁帝段誉困在后宫之中,不得上朝与外出,一把将大理的权利抓在了手里,只差没
称帝了。”
陈先生说完,便望向了姜辰。
姜辰摩挲着下巴道:
“这吴进文没称帝的原因,应该就是忌惮我这位一字并肩王吧?
这吴进文一定是知道段誉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