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这明显就是向王上借钱呗,何必扯个酿酒的幌子。
这天下最贵的贡酒自己又不是没喝过,张口就要十万,真当自己是亲儿子嘛!就算是亲儿子,风王也不可能给的。
酿酒属于不务正业的行当,不挨骂就是好的了。
望着楚亥坚定的神色,打算开口提醒楚亥的连伯,在楚亥睥睨的目光下,只好摇头照办了。
望着飞往京城的信鸮,楚亥脸上总算浮现一抹笑容。
连伯儿子的事,楚亥没有继续隐瞒。
大致情况就是前段时间东方边境水源地被下了毒,导致河流下游不少人接连倒下。
很不幸的是,连杰就是其中之一。
庆幸的是连杰身为武师,肉体强大,抵抗力强,时而处于昏迷状态。
为了解决水源地异变,风国调遣了大量炼金师,但由于解毒药剂研发缓慢,不少人因为坚持不下去,只能撒手人寰。
恰逢庞大人派去打听的人,得知了连杰昏迷不醒的事,于是从万宝阁取出一枚价值百金的解毒丹,强行把他从死亡边沿拉了回来。
万宝阁肯这么做,也是看在了楚亥目前的价值上。
万一楚亥要打听的人跟他关系匪浅,正好救对了。
明白事情经过后,连伯自然不会全信。这事他会主动联系儿子了解的。
……
风国京城。
御书房内,风王正在与阮越、翁知文商讨大事。
东防边境,风王已经彻底放手交给赵之牧守护了。
有了风王的琼月神剑,堪比免死金牌。欲要加害阮越的东防边
境将领,总算放过了他。
为了彻底安抚赵之牧,风王许诺,愿倾全力支持赵王叔。
同时也让七星宫大量修士前去驰援,全凭王叔调遣。
至此,东防边境的王臣矛盾,总算告一段落。
此次东防边境失利,耗费大量钱财,全赖北禹省鸿睿勾结外贼。
“王上,鸿睿狗贼可恶,末将愿领兵出征。”
作为风国的大统领,阮越急需军功证明自己。
风王:“你负责坐镇京城,鸿睿的狗命我要亲自取。这次寡人御驾亲征,不杀鸿睿,誓不罢休。”
随着风王招手,葛荒抱出了一坛美酒。落在阮越与翁知文眼里,有些不知其意。
风王:“翁相,将军,寡人最近收获两坛好酒,今日正好与你们共享。”
整个风国,风王最信赖的还是国相和大统领,因此毫不吝啬。
酒过三巡,阮越连伸三次大拇指,直夸这是自己这辈子喝的最好的酒了。
就连年迈的翁相,也是大为赞同。
“去,把寡人余下的两坛酒取来,给国相和将军一人一坛。”
领会的葛荒当即跑去取酒了,这些天风王一直在御书房独醉,难得今日高兴,葛荒也是大为欣慰。
倒是阮越与翁知文连忙摆手,大呼使不得,使不得。
然而风王满不在乎,继续拉着两人品酒。
直至深夜,三人皆是喝的酩酊大醉。
还是在葛荒的安排下,命人将将军与国相送回了各自的府中。
翌日,朝阳升起,大地一片银装素裹。
昨晚的京城下了一场大雪。
早朝过后,风王回到御书房,望见葛荒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奇怪的调侃。
“我的大总管,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作风。”
葛荒老脸一红,惭愧道:“王上,您的义子楚亥来信了。”
风王一愣,奇怪道:“说吧!信上说什么了?”
有些挣扎的葛荒,如实道:“他说想酿酒,问王上借钱。”
“酿酒倒是不错的主意,我记得他离开的时候,你好像取了十年的俸禄给他,难道还不够?他打算借多少?”
这下倒是引起了风王的注意。
普通士兵一年俸
禄也就三十枚银币。
他想起了早年自己在边境磨炼时,俸禄也是一百金,每天战场奔波,哪有机会乱花钱。
葛荒咬牙道:“借十万金币!”
啪嗒一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刚拿起奏折打算批阅的风王,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奏折,接着抬头斜睨葛荒,目光阴鸷。
“再说一遍!”
脸上冒出细汗,葛荒低眉,硬着头皮回道:“借十万金币。”
“什么?这逆子疯了吧!十万金币,他想干嘛?”
腾地从龙椅站起,饶是风王做好了心里准备,也还是大惊失色。
现下,风国征税本来就不顺利,各省各郡纷纷叫苦不迭,一张口借十万,风王恨不得派人把楚亥抓回来暴打一顿。
不对,暴打十顿!
十万金币等于一千万银币。
差不多能招募三十多万普通士兵,眼下风王正要亲征鸿睿,正是需要人力财力的时候,楚亥这时候开口借钱,等于是往枪口上撞。
“哼!我记得他身边的管家是你安排的吧,如此荒谬的事,他也敢上报?给我警告他,再有下次,严惩不贷。还有,寡人不借!”
一掌拍在桌上,风王本身也有着宗师的实力,愣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