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楚亥的目光望去,葛荒一行六人,全是老牌灵将,除去葛荒,另外五人明显是七星宫的装束,此时葛荒的手中正提着一个人,正是吐了一身血迹的连伯。
从京城一路长途跋涉到开阳郡,葛荒一行看上去略有疲倦,由于国相翁知文出使羌国骑走了狮鹫,造成京城狮鹫有限,他只好改为骑乘赤血马而来。
用余光扫了眼楚亥,葛荒没有理会,而是脸色铁青地质问连伯:“废物,我安排你监管姓楚的,是让你随时留意他有不妥的地方,楚亥私自庇护阴火教与邪灵堡的分教,此事你为何瞒而不报?”
在葛荒的出手下,连伯不敢躲,当场被打的重伤吐血,面对葛荒地质问,连伯选择认命一般,闭上了眼!
瞒而不报自然是楚亥的意思,如今的楚亥今非昔比,自己的儿子又在楚亥的威胁下,他只能遵从,结果又惹恼了葛荒。
楚亥:“葛大人,我不知道你为何而来,但连伯是我的管家,你所谓的瞒而不报,是我让他做的,我楚某人不怕事,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吧!”
上前一步,楚亥迎目对上了葛荒,连伯毕竟是他的人,他绝不会坐视不管。
与楚亥对视中,葛荒捏着连伯的脖子,突然阴森地笑了,接着手中一用力,“咔嚓”一声,当场捏断了连伯的脖子。
“扑通”一声!
连伯的尸体被葛荒扔在了楚亥的脚下,低头望去,连伯死不瞑目。
葛荒冷笑道:“冲你,你算个什么东西?王上已下令,让老夫收回你的王子身份,你擅自庇护阴火教与邪灵堡的分教,都已经让人举报到京城了,你如此肆意妄为,王
族的脸算是被你毁尽了,不杀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蹲下身,楚亥对葛荒的话充耳不闻,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连伯,探手合上了连伯的眼目。
嘴里低声呢喃道:“当年来开阳郡的路上,第一次被暗月截杀,是你出其不意将敌人制服,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你我之间虽说有隔阂,倒也相处过来了,没想到你今日惨死会是因为我。”
扶膝起身,楚府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大部分人,就连前脚去闭关的从蓉也围了过来。
楚亥望向从蓉:“蓉儿,把我寄存在你那的王子令牌给葛大人吧。”
在楚亥的吩咐下,从蓉没有一丝犹豫,将令牌扔给了骑马的葛荒。
收好令牌,葛荒脸色略缓,瞥了眼整个楚府大院,略有意外,命令道:“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让阴火教与邪灵堡的余孽束手就擒吧,还有把魔神教的圣女交出来,回京后,我会禀告王上,也算是你将功补过的机会。”
交出圣女,将功补过?
眸子微眯,楚亥笑了,笑的很灿烂,一指身后的醉翁楼,道:“葛大人的话便是代表风王,楚某哪敢不从,还请诸位大人酒楼一坐,我这就让人催圣女赶快回来。”
望着如此识相的楚亥,葛荒难得多看了两眼楚亥,做人做事很上道嘛,怪不得能撑起这么大的院子。
醉翁楼里,楚亥给厨子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以最好的标准招待,眼前这位可是风王眼前的大红人,不得怠慢!
“蓉儿,去把咱们刚酿制的灵酒抱来,让葛大人好好品尝。”
与楚亥对视一眼,从蓉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之际,有些同情地看了眼葛荒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