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指,晏暮芸尝试拿起酒杯,证明自己不怕死,结果手指碰到酒杯的一瞬间,如触电般缩回。
毒酒近在眼前,在楚亥的目光逼视下,晏暮芸从没想过死亡离自己这么近。
喝了鸩毒,什么下场她比谁都清楚,见识过两回的她,深知巅峰灵将以下回天乏术,灵将以下,一发入魂。
相比较灵将而言,死亡过程就显得十分痛苦难熬了,当初晏一刀死的时候,可是坚持了好一会儿,直到耗尽体内灵力,最后七窍流血而亡。
“亥哥哥,你就不能原谅芸儿吗?只要你肯放过芸儿,我什么都答应你。”
一把推开毒酒,晏暮芸不顾手臂伤势,死死地握住了楚亥的大手,试图让楚亥回心转意。
眉头一紧,楚亥想抽出手来,结果发现动弹不了,可见对方的求生欲望有多强。
楚亥:“楚某向来恩怨分明,你我相识一场,我能做的就是在你去之前问问你的心愿,如果你想要个体面的死法,也可以不用喝它。”
古人云:贪财的人成不了大事,好色的人心太软。
楚亥深知古人总结的话都是有道理的,晏暮芸虽说姿色尚佳,奈何花样太多,当了一回冤大郎,岂能再上二次当。
晏暮芸:“亥哥哥,你真就这么狠心嘛?你可知我
是真心喜欢过你的,虽然我给你下了毒,可我一直待到最后一刻才走,为了你我哭了好多次,再给芸儿一次机会好不好?”
也不知为何,一想到自己真的死了,就意味着晏家堡彻底绝后了,直到此时晏暮芸才发现,支撑自己活下来的不光是报仇的信念,还有重现晏家堡光辉的野心。
尤其是刚刚楚亥与那么多大人物交涉的画面,牢牢的印在了她的心中,同样是小人物,楚亥的逆袭之路,再一次激活了她的野心。
“锵!”
琼月神剑出鞘,一旁的阴采子看不下去了,就是眼前的小贱人差点害死东家,魔神教好不容易有了复兴的希望,如果当初真让这小贱人毒死了东家,魔神教怕是没机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所以阴采子决定替东家出手解决。
最后看了眼晏暮芸,楚亥拍了拍她的手背,强行抽出了自己的大手,只留下了一句话。
“鸩国师我利用完了就会送他走的,你我缘分已尽,好自为之吧!”
语落,楚亥起身出了酒楼,临走前给了阴采子一个坚定的眼神,算是同意了阴采子代他出手。
酒楼外,玄殇的求饶声不减,哪怕身边围了一帮看戏的人也不曾停下。
酒楼外,沐浴着阳光,楚亥静等了一会儿,随着酒
楼传出打斗声,不到数秒时间就结束了,紧接着阴采子的身影也跟着走出了酒楼。
如果把目光投向酒楼里就会发现,晏暮芸已被琼月神剑洞穿了心脏,死前并没有受到多大痛苦,相比较喝下鸩毒,算是仁慈的了。
回身望了眼酒楼,楚亥低声吩咐道:“让葬迦尔换一身装束,将脸上的面具改为斗笠,免得让狱血堂发觉异常。”
解决了晏暮芸,楚亥并没有一丝伤感,反而有种去除心头大患的畅快。
再看跪拜的玄殇,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有那么一瞬间求饶声弱了一丝,显然晏暮芸的死对他的打击不小。
“报!东家,徐卖求见。”
正当楚亥唤来狮鹫准备离开此地时,魔神教的传信让楚亥一愣。
对于徐卖楚亥绝对是赏识的,结盟灭蛮少不了他的出力,能说动武王参与结盟可不简单,要知道早先徐卖可是让武王吃过亏的。
“哈哈哈,快快有请,我还以为先生回开阳郡了,没想到也来蛮国了。”
相比较楚亥的高兴,位于楚亥身后的阴采子明显脸色难看了起来,当初北禹省叛变,徐卖拿阴火教和邪灵堡当人质,差点没把阴采子逼疯。
而阴采子也多次发誓,此生必杀徐卖,若不是楚亥出面担保,徐卖就是有十条命
也不够杀的。
要知道想杀徐卖的不光是阴采子,还有风王,若不是楚亥拿三年之约搪塞过去,徐卖焉能活着。
如今回看与风王的约定,用三年时间灭掉蛮国,有了徐卖的加入,大大缩减了时间,想必风王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咦?”
望着身边无人保护的徐卖孤身走来,手中还抱着一个木盒子,楚亥神识一扫之下才发现里面装的是个人头。
“先生你这是何意?”
不明白徐卖意思的楚亥忍不住开口问道。
徐卖:“求东家责罚,这是赫连烈的头颅,蛮国被灭的时候,此人当着我的面自杀了。”
啊?
赫连烈是谁?
一头雾水地看着阴采子,楚亥一时间不知所措,再看阴采子同样也想不起此人。
见东家贵人多忘事,徐卖只好提醒道:“东家,你初到开阳郡时,设下开荒斗虎,当时有位被关押在绝境天牢里的蛮国大汉……”
这一次没待徐卖说完,楚亥顿时有了印象,接过徐卖的话往下说道:“我想起来了,此人赢下斗虎后,我有意将此人留在身边,也答应替他找到蛮国的亲人,我记得他有个妹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