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有所不知,我成为他们的娘亲还没有一个月,他们的懂事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他们本来的性格就很善良懂事。” 谢夕眼里再度闪过一丝惊讶,不知道想到什么,看向江猛的眼神带着几分警惕。 他微微俯身离得沈晚晚稍近一些,压低声音道:“娘子若是有难处,我愿施以援手。” 沈晚晚瞬间明白谢夕的意思,他这是怀疑自己是被江猛抢回家的。 她对着谢夕浅浅一笑,“多谢谢老关心,他这个人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凶,实则心地善良,待人真诚,若不是他,我早就横死街头,尸骨怕已经进了那些畜生的肚子。” 谢夕捋捋胡子,“原来如此。” 逐渐从再次听到沈晚晚喊自己相公欢喜中回过神的江猛听到谢夕说到这句话,才反应过来自己漏下很多内容。 他脸上还带着欢喜的笑,样子看起来有些憨憨地问道:“二位刚才是在说我?” 谢夕没说话,即便沈晚晚的解释很真,但他内心对江猛还是有所怀疑。 这人的面相极凶,一看就知道是个好惹是生非的人。 这种人就是个极大的麻烦,能避而远之就尽量避开,否则早晚都要被他连累上。 江猛从谢夕的眼神中看出他对自己的嫌弃,眉头微微一皱,心底顿时生出一个不好的想法。 他凑到沈晚晚跟前问道:“娘子,这老头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他们现在正围着书案坐着,彼此间的距离不是很远,用再低的声音都会被对方听到。 沈晚晚用手掐他手臂,皮笑肉不笑地提醒他道:“不会说话就闭上嘴,不要捣乱,今日大宝要是不能拜师,我饶不了你!” 江猛内心十分郁闷,为啥他只是随便问一句就要被凶? 不公平! 沈晚晚开始将话题带入正轨上,“谢老怎么会想到在这里开设书院?” 谢老抬手给沈晚晚倒杯热茶,不急不缓地说道:“这里附近没什么人,足够清净,不会打扰我做学问。” “可是没人也不一定是好事,谢老难道不考虑一些生活问题?” “以书为伴,以书为友,以书为食,足矣。” 沈晚晚笑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这一句话简直说出谢夕的心声,他的眼里对沈晚晚的欣赏又多一分。 “娘子,你年纪看起来也不大,若是现在开始读书,将来也能有所一番作为,若是娘子不嫌弃,我愿意将我所学所知全部传授于你!” 沈晚晚顿时受宠若惊,她不过是借用名家的一句话有感而发,可不敢在谢老这种真正的学者面前班门弄斧。 “能够得到谢老的赏识,晚辈受宠若惊,但晚辈自知不是读书那块料,没法承担如此重任。” “你不想读书,难道想与那普通妇人一样,一辈子伺候公婆,相夫教子?” “谁说女子一定要守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谢夕眼前一亮,坐直身子,想要听沈晚晚继续说下去。 沈晚晚勾起唇角,淡淡笑道:“若是比力气,女子确实不如男子,但若是比脑子,女子还不一定不如男子。” “男女同是人,为什么男子可以在外抛头露脸,肆意快活,而女子一辈子只能待在后院,操着家中琐碎,一辈子始终依附男人而活?” “男子习武读书,封侯拜相固然辛苦,但女子琴棋书画也被要求样样精通,后院间的勾心斗角不比商场官场上的腥风血雨差到哪去,可为什么男子可以做的,女子不能呢?” 这一番话引起现场所有人的思考,大宝没正经读过书,但也多多少少听过一些学问。 他和谢夕一样对沈晚晚的话很感兴趣,放下对书案的好奇,来到沈晚晚身旁听着她的话。 江猛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因为这些问题从未出现在他的世界中。 在他意识里,男主外女主内是从老祖宗那里就开始的行为。 但是现在他突然有了疑惑,为什么一定是这样的呢?是谁定下这些规矩? 江猛看向沈晚晚,等着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沈晚晚继续说道:“最开始,男子和女子之间虽然分工明确,但从未有过如此苛刻的分别。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女子便不能随意踏出闺阁一步,也不能对除了琴棋书画之外任何事情感兴趣,甚至连与男子同室都不行,否则就是不守女德。” 谢夕点点头表示认同,“没错,如今的局势正如娘子所说,天下大权全部掌握在男子手中,女子必须要依附男子而活。男子犯事,女子要一同受罚,女子犯事,男子只要一封休书便可与其撇清关系,这世道简直荒谬啊!” “既然荒谬,那为何不废除这些荒唐的规矩,让女子也能同男子一样读书,一样可以入朝为官呢?”大宝也抛出他的疑问。 谢夕哈哈一笑,“小娃娃,这世上荒谬的事情多着呢,不是所有荒谬的事情都能解决的。” “是因为他们害怕。” 沈晚晚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根本,“因为他们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们输给女子,因为他们害怕女子会比他们还要优秀,他们更害怕将来某一天他们会反过来向女子行礼。” 谢夕的眼睛恍然瞪大,他身子挺的笔直,神情慌张的看向外面,确认这里不是他之前生活的地方,可以随便发表自己的言论后才算放心。 “你,你这娘子真是大胆,这种话居然也敢说出口,幸好这里不是京城否则你的脑袋可是要分家!” 沈晚晚倒是淡然,“和我想的一样,谢老果然是从京城来的啊?。” “你是如何猜出的?”谢夕惊讶问道。 沈晚晚一一细数道:“一屋子从古至今的藏书,一身虽然破旧但是料子珍贵的衣裳,还有谢老您一身
第60章 谢老果然是从京城来的啊(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