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来不及分辨严胜是不是骗他了:管他的,自己有什么好骗的?哪怕是这个父亲传下来的花札耳饰,如果能让祢豆子好转,送出去也完全可以。炭治郎激动得话都在抖:“真的吗?那太感谢您了,严胜大人,太感谢了……”
而下一秒,炭治郎稍微收敛了神色。他垂下头,沉吟,然后抬头看着严胜:
“您需要什么?”他说:“我能为您做什么?”
严胜在心里微微点了头。
他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但并不像炭治郎心中想的那样,继国严胜没有提出任何严苛的要求,和那日,在柱和产物敷面前的态度截然不同:
“我只要你让我跟着就行。”
“……啊?”
炭治郎傻了。
什么……跟着?看着严胜肯定的眼神,以及一旁继国缘一“哥哥去哪我就去哪”的完全盲目跟随的视线,炭治郎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忽然抽中千万彩票的万里挑一的幸运儿。
这——这不就相当于多了两个神跟在自己身边吗?!
哪怕见到无惨……继国缘一是不是说过他们的世界无惨已经死了?哪怕是无惨,也能够全身而退吧!
炭治郎激动得快不能呼吸了。他连连点头,立刻答应了下来。
至于严胜留下来,或许是为了杀死自己这一点?
炭治郎根本没想过。
开什么玩笑——要杀自己,还需要动什么心思、想什么谋略吗?
这不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杀死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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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将继国兄弟带到了祢豆子的房间。
幼小的鬼女孩仍然在床上沉睡着。
她此时并不在箱子里,但大概是因为习惯了,也为了节约体力,就和严胜一样,仍然保持着幼崽的体态。
严胜打量她几眼,并未对那副竹子发表什么评价,只是轻轻用手摸了一下女孩的额头。
然后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