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胜说。
他握住缘一的手。继国严胜平日里极少主动做出的如此亲密的行径,“那些凡夫俗子, 都根本比不上你一根手指, 你愿意让他们来教我吗?”
“——缘一?”
“……”
最后继国缘一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神之子默默地答应了被视为不祥征兆的忌子的要求, “缘一一定全力以赴,感谢兄长大人愿意信任笨拙的我。”
而严胜只笑笑。
“那就拜托你了,缘一。”他的声音像夜晚才会出现的蛊惑人心的月亮派来的式神,“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于是,快乐的玩耍时间减少,当缘一每日来找严胜时,他们都开始练习剑术。
而严胜对剑术表现出了莫大的热情,尽管无法像缘一那样强大,但严胜学习的进展也非常迅速,不过几天,就表现得有模有样,让人见到就觉得赞叹。
果然兄长大人才是最适合当继承人的。当教导着严胜,看着严胜认真而汗津津的侧脸,缘一就这么默默想:
只有像兄长大人这样出色又努力,懂得体会别人的心情,所有功课都能做得完美的人,才是继国家需要的主人。
而不是自己这种连兄长的幸福、母亲的离世……
都无法改变的人。
两人就此沉浸在剑术的学习中,缘一离开严胜住处的时间越来越晚,从最初的日阳高照,到后来的黄昏将至。
如果不是因为家主夫人的葬礼,缘一这么做,肯定早就有人发现异常了,但缘一沉浸在严胜每日望着自己专注的眼睛,“缘一”,他沉浸在兄长柔和呼唤自己的声音,“这个动作要怎么做?”、“现在我的血液流淌是否平稳?”,这种温柔的,仿佛把缘一当作全世界的语气。
继国缘一像被蛛丝捕捉的猎物一样,掉进严胜柔软如丝绸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