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场景。
“诶,你进来下。”
姚以南站在那,听见身后不耐烦的催促声。回头一个24、5岁左右的男人立在包房外,下巴微扬,好像在说:就说你呢,看什么,还不快过来。
姚以南快步走过去,跟着那个男人进了包房,里面的喧嚣依旧,没人留心进来的这个人,姚以南借着昏黄暧昧的光,只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景象,就急忙收回视线,那些女生坐在男人身边,几乎是依偎在怀,有的在耳鬓厮磨,有的在划拳敬酒。
“这个音效不对,你把背景音调大些,还有备用的麦不够,再准备几个送过来。”姚以南按他吩咐细心更改音效设置。
身后觥筹交错的声音不绝于耳,“来来,今天这个饭局除了给徐大少接风也顺便庆祝他出院。” 接着大家一阵低笑,似乎刻意压制,不敢笑得嚣张。
“你是不是在医院里呆久了,来玩还不找人陪着,我先和这里打过招呼了,都是新人,够意思吧,照顾你的洁癖。”
姚以南只觉得那些奉承的开场白,除了在讨好那个人,也是在消遣这里的女生。
她本来在维持的笑,一下子消散,姚以南起身也是出于本能,有意的在那些人里扫了一眼,想找到说出这句话的人,但那个人背对他,并没看到面目。
不经意却迎上坐在主座里那个人冷冽的目光,他在那格外显眼,不只因为那股高高在上的威严,而是他有意和他们隔开,身边也没有敢亲近他的女生,额角还有一处被精心包扎的纱布盖住。
似乎因为他与她短暂的对视,桌上的人也消了声音,随着他的视线一同看过来。
“不错啊,这次确实都是新人,她,我就第一次见,小妹妹,来喝一杯。”
她忘记现在自己冷着脸,退了一步,“我不会喝酒,对不起。” 说完有意想快点离开这里,她刚转身,手腕就被刚刚叫她进来的那个男人攥住,还用了些力,她感到微微的痛麻。
“喝一杯怕什么,这里还有不会喝酒的,你说谎一流啊!”
席间几个男人发出轻蔑的笑,姚以南正要还嘴,一个女生举着酒杯,娇滴滴的说:“宋先生,你也说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这杯酒我替她喝,算是请罪。”
姚以南看过去,正是今天帮她化妆的那个女生,她站在那里只觉得胸口沉闷,却无力逃脱。
“你要替她喝,那就不止一杯了。” 说完顺势握着她的手,给她拽到身边,手在她背上摩挲,席间其他人早就习惯这些戏码,又各自玩乐,姚以南挣开握着她手腕的手,走过去,从男人手里拿过打算灌醉那个女生的酒杯。
那个男人的动作被突然打断,明显不甘,带着烦躁起身,眼睛不屑的看着她,“又会喝了?”
姚以南丝毫没犹豫,一杯酒不偏不倚泼他满面。
“妈的” 那个男人明显被激怒,席间所有人的注意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吸引过去,目光带着讶异。
姚以南冷冷的与他对峙,那个男人随手拿过桌上的一瓶高档红酒,从头浇上去。姚以南本能后退了几步,被猛然倾倒的酒呛到,止不住的咳嗽。
但那个男人明显不打算罢休,正要把她拖拽过来,倒完余下的酒时,一个低沉却震慑的声音传过来:“够了”。
那个男人也惊了一下,但仍忿忿意难平,轻声吼了一句“看徐公子的面子,滚。”姚以南仍旧站在那,似乎故意反抗他,有意激怒他,但还没等她回嘴,那个女生使劲把她拖出了包房,“不好意思,我去找经理换人来。”
包房门被关上时,赵经理早就闻讯赶到,从走廊正大步走过来,满脸的惊恐急切。迎过来劈头盖脸的一顿训示,姚以南被红酒浇的妆容都画了,盘好的发髻因为之前的拉扯,已经散开,落了满肩,没有香艳全是落魄。
“行了行了,你这个活祖宗,干完今天,明天别给我来了,真是被你害死了。”赵经理的盛怒已转了无奈,落下话之后,转身就去包房赔礼道歉。
那个女生没有过多安慰,“你去楼下待会吧,这层都是重要的客人,看见你这样子也不好。”
姚以南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开,那个女生轻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做这行,今天这些难免的,不过,还是谢谢你。”
姚以南本来微微低着头,还没等她反应,那个女生已经又回了包房。她愣愣的站了一会,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好像用尽全身的力气,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衣服湿透,披头散发,她只能先躲在电梯侧面的安全出口里。
和灯火通明的大厅比起来,这里昏暗,和喧闹不堪的包房比起来,这里安静。姚以南的头低埋在双臂力,身体不受控制的哽咽,因为楼道空洞,隐隐约约传来婉转的回音。
“谁?有人在那里么?”
姚以南一惊收起窸窣的哭声,鼻子一抽一抽的,不敢出声。
空间一下子安静下来,时间好像停止了。不一会她听到防盗门关合的声音,她以为那个人走了,她刚想起身离开,就听见脚步声缓缓地向她这边靠近。
姚以南抬头看过去,昏暗的楼道里,他的白衬衫亮的刺眼,那么清爽干净的落在她眼里,那个男生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