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嘉丽和瑞德这一对夫妻实在很典型。
明明两人不说话的时候还算融洽,但两人只要说上两句话,从第三句开始,就会像是吃错药了般针锋相对。
从两人这几次的“较量”看来,邦妮得出了一个结论——
斯嘉丽情商堪忧,瑞德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了这么多天墙角,邦妮是听明白了两人吵架的重点。
无论他们吵什么,瑞德最后都会提起一个人:艾希礼·威尔克斯。
然后,自然还是有然后的。
只要他一将这个人的名字或者是姓氏拎出来,斯嘉丽立刻就炸毛了。
百试百灵。
瑞德似乎认为斯嘉丽一点都不爱自己,在她心里,只有她的白月光艾希礼。
这个艾希礼,则是斯嘉丽好友梅兰妮的丈夫,听瑞德的语气,好像斯嘉丽爱了艾希礼好多年,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他,当初斯嘉丽甚至还因为赌气艾希礼娶了梅兰妮,嫁给了她的第一任丈夫。
邦妮不得不紧紧抱着浑身颤抖、哭得梨花带雨的小邦妮,父母在孩子面前吵架,影响最大的只有孩子。
显然小女孩儿这些天也受够了她的父母的争吵,小邦妮四岁了,已经渐渐明白父母这样唇枪舌战不好。
就像今天,斯嘉丽对瑞德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邦妮哭着说他们怎么不理她,她觉得这个梦可能是一个什么兆头。
结果瑞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三两句就开始嘲讽斯嘉丽说谎,以前她对女儿一点都不关心,邦妮怎么会跑到她的梦境云云。
斯嘉丽立刻嘲讽瑞德这么喜爱女儿,邦妮却不进入他的梦境,这说明邦妮也没有那么喜欢他。她说:“显然她更喜欢我,亲爱的巴特勒先生。”
这些天,两人因为邦妮的事情压力相当大,吵架似乎成为了他们唯一的宣泄压力的方式。
明明都是气头上的话,却谁也不服软。
因为斯嘉丽的嘲讽,瑞德瞬间被点燃了,他开始大肆批评斯嘉丽作为母亲的失败之处,说她只关心她的木材厂的生意,也不怎么关心邦妮,斯嘉丽对木材厂的生意这么上心,纯粹是木材厂是她唯一能与艾希礼单独相处的地方,“这样你就可以背着威尔克斯夫人——这个永远爱你的女人——勾引她的丈夫了是吗?”
瑞德这次和斯嘉丽吵得很凶,斯嘉丽气疯了,她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斯嘉丽一把门甩上,瑞德整个人的尖锐的气势立刻败落了下来,脸色漆黑如墨。
男人闭上了眼睛,颓然地坐在床边,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瑞德这些天压根就没有收拾自己,胡子拉碴,面如枯槁。
男人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像快要晕过去一样。
尽管他的情绪激动,但他的手抚上邦妮额头的时候,动作却依旧轻柔克制。
男人的声音依然柔软:“宝贝儿,你快醒过来吧,不要再吓爸爸了,爸爸……爸爸实在受不了了……”他说着捂着脸,似乎在拼命隐忍着什么,然而泪珠依旧从他的指缝中落下。
好一会儿后,瑞德站了起来,离开了房间。
小邦妮想跟爸爸在一起,不得已,邦妮只好和她一起跟着瑞德。
瑞德在楼下遇到了黑妈妈,他让黑妈妈上楼去守着邦妮。
紧接着,瑞德独自走进书房了后就喝了个天昏地暗,威士忌加白兰地配上雪茄,这样还不够。他又拿起了旁边的红酒和白酒,胡乱灌下去。
吓得邦妮立刻把小女孩儿牵出书房,女孩还这么小,不应该看见大人们酗酒的凶残画面。
待梅兰妮听说瑞德进了书房几个小时没有出来,不放心进去的时候,书房精致的羊绒地毯上满满是雪茄的灰烬,几个半空了的酒瓶。
整个书房弥漫着一阵难闻的酒气,差点将梅兰妮熏了出来。
男人眼睛迷醉朦胧,满面须根,颓丧地咕哝着一些听不出的字眼。
梅兰妮绕过地上的烟灰,惊骇地看着面色酡红的瑞德,着急地说道:“巴特勒船长,你怎么喝成这样?”
瑞德抬起眼皮,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兰妮小姐,呃,你来了……请、请随意坐。”
他胡乱摸着书桌上的酒瓶和酒杯,喝得烂醉的男人四肢发软,一下子就碰掉了放在桌面边缘的白兰地酒杯,好在地面铺有一层厚厚的地毯,这才没有打碎,然而玻璃酒杯里还有小半杯酒,当下成了一地的酒花。
“巴勒特船长,巴特勒船长?”梅兰妮被吓了一跳,立刻去扶弯腰去捡的瑞德,却发现此刻他的眼睛里已潸然泪下。
“我真没用……我真没用,连酒杯都拿不好,”瑞德愤懑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我保护不了邦妮……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她骑马……”
男人的声音哀戚绝望,梅兰妮心里一紧,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不要这样,这是意外,巴特勒船长……”
听了梅兰妮的话后,瑞德突然发狠般抓伤了梅兰妮的手,梅兰妮显然被他的反应吓到了,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在听到瑞德的话后停了下来。
“那不是意外,我害斯嘉丽滚下了楼梯,是我害她流产的,这都是我的错……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