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泠霁虽是半倚在靠枕上,腰腹肌肉线条紧致完美、两条人鱼线蔓延至布料,明明语调从容,偏生浑身上下,皆是浑然天成的侵略感与危险感。 秦芒被看穿喜好,直接不装了,托腮欣赏了足足一分钟。 察觉到某人不太对劲时,才僵硬着抬眸。 入目便是男人灰蓝色瞳孔, 此时像是平静海面逐渐泛起了波澜,近乎明示的眼神。 按理说几个月没见,秦芒也是想的。 但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贺泠霁为自己受伤的小腿,一脸性冷淡:“不行,你受伤了。” 秦芒没猜错。 贺泠霁想得正是这件事。 他说:“那里没受伤。” 秦芒:“那也不行,万一扯到伤口。” 贺泠霁耐心消失,把玩着她纤细的小手,骨节清晰的男人掌骨,与女子的温暖柔软全然不同,声线犹带着被烟熏过的暗哑: “扯不到伤。” 贺泠霁一手把玩着她的手心,一手将碍事的平板搁在旁边桌上。 边缘不小心碰到了水杯,发出‘撕拉’一声响。 一点动静,秦芒条件反射地将脸埋在男人怀里。 贺泠霁被秦芒的反应逗笑,捏着少女精致下巴,“贺太太,我们是在偷、情吗?” 不是有人突然进来。 秦芒轻吁一口气。 差点女明星的形象就毁了。 秦芒一本正经:“比偷、情还可怕。” “所以不要了吧,万一有医生查房。” “被看到怎么 办?” 下一秒。 灯光被关闭。 偌大冰冷的病房顷刻间陷入黑暗。 伴随着贺泠霁一句:“现在看不到了。” 秦芒:“……” 这是什么宇宙级别的——掩耳盗铃啊! 大抵是怕被人听到, 秦芒说话时, 都是用气音,在氤氲着缱绻暧昧的室内,平添了几分靡色:“现在谁才是采花贼?” 贺泠霁声线模糊:“嗯——我在,采花。” 撩人反被撩。 贺泠霁薄唇贴着她耳畔,偏哑的声线带点克制磁性, “乖一点。” “下次带你去抓空娃娃机,好不好?” 秦芒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 流转的眸子慢慢闭上,很轻很轻地回答:“好。” 以后她再也不一个人去抓娃娃了。 根本抓不到。 医院走廊灯光一直亮着。 安安静静。 而病房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 秦芒忽然说:“小白狮很可爱。” 许久之后。 才听到男人极轻的音节: “喜欢吗?” “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