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松直直地看着肖晨的身影,在不知不觉间,竟然被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气势给震慑住了,他就那么愣愣地、呆呆地看着肖晨。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李长松才缓缓地反应过来,肖晨刚刚所说的竟然是要离开这里。
“不行,你们不能走,我可是跟县丞说好的,你们今天晚上必须守在这里。”李长松说话时,又拦住在肖晨身前。
“呵呵!县丞,既然你跟他说好了,那让他来守好了。”肖晨冷笑了一声,不在意地说道。
李长松听到肖晨这话,神情中露出了明显的慌乱之色。肖晨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这种事,肖晨是能干得出来的。
眼看着天色已然完全地黑了下来,在这般时候,倘若这些小捕快真的离开李府,那么等到了夜晚,要是那只鬼又一次出现的话,他们这些人到底该怎么去应对呢?
李长松紧紧地凝视着肖晨,目光中突然倏地闪过一道寒芒。他冷笑了一声后说道:“肖晨,不简单啊!短短几句话,竟然能将老夫逼迫到这般田地,看来所有人都小看你了。”
“李伯伯抬举了,我说的也不过都是些实情罢了。”肖晨在说时,脸上的神情再度恢复成了那副恭顺的模样,仿佛之前的强硬从未出现过一般。
李家与肖家在生意上多有往来多,肖晨不想与李长松彻底撕破脸,毕竟两家牵扯的利益关系很是复杂,更何况,同为清河大户,闹太僵对彼此都不好。
李长松看到肖晨这般模样,不禁莞尔一笑,接着用一种探究的语气说道:“你这小子突然给我搞这么一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别的,就是想着先为弟兄们争取点保障,李伯伯您不会这么小气吧?”肖晨面带笑容地回答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要多少,你直接说不就好了吗?还非得给我来这么一出。”李长松有些埋怨地说道。
肖晨伸出了一根手指,然后直直地看着李长松。
“一百两,你早说呀!就这么点钱,也值得你绕这么大一个弯吗?”李长松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肖晨一听李长松竟然只是给一百两,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懒得再跟李长松多说废话,直接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眼见肖晨要走,李长松即刻又拦住了肖晨,脸上带着笑容说道:“贤侄啊,何必动气呢,世伯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可别当真啊,一千两银子怎么样,只要你们帮我把家里闹鬼这件事给解决了,我马上就给你们一千两。”
“事后再给吗?那这一千两,李伯伯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肖晨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说完便毅然转身,灵巧地绕过了李长松,迈步伐朝着院门之外缓缓走去。
看着肖晨越走越远,李长松的脸色连续变换了几次,他的心中也在不停地权衡着各种利益得失。
就在李长松微一愣神的片刻之间,肖晨就已经快步走到了门外。眼见肖晨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李长松连忙喊道:“肖晨,贤侄,留步啊,留步,我这就去给贤侄取银票。”
“那就多谢李伯伯了。”肖晨笑道。
肖晨的灵魂毕竟是源自于现代,在现代社会之中,像这种空口白话、毫无实际保障的事情,在他曾经生活的现代社会里,实在是太过普遍,他早已见怪不怪,也因此养成了不轻信他人空口承诺的习惯。
“贤侄还真是谨慎,怎么,你是怕我事后反悔吗?”李长松说话时,已经快步走到了肖晨的身前,他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那倒不是,只是,这毕竟都是兄弟们的卖命钱,还是拿在自己手里会安心一些,绝无不相信李伯伯您的意思。”肖晨面带微笑地回应道。
“说的好听,说到底,还是不信任。”李长松冷哼了一声,说道。
肖晨闻言,神情也冷了下来,他看着李长松,冷笑道:“呵呵,李伯伯这话不觉得可笑吗?若说信任,你可是信任过我们,李府为何闹鬼,又是因何而起,我们到现在还一无不知。
而且,你让这么多捕快入李府,其目的本就不纯,李伯伯你还有何脸面,让我们信任你呢?”
李长松被肖晨这一番话;怼得一时语塞,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沉默了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道:“罢了罢了,老夫也不与你计较这些。银票我现在就去取来给你便是。”
说罢,李长松转身便朝着屋内走去。
肖晨静静地站在原地,脸上瞧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然而心里却已然是波涛汹涌。
这个世界,远比他原本所想象的要更加残酷无情,李长松不过一个下县的土财主罢了,竟然敢联合县丞,去算计这么多的捕快。
可以说,在这些小捕快踏入李府的那一刻,他们的命,就已然被县丞卖给了李长松,这些小捕快的生死存亡,在县丞的眼中,根本就是无足轻重。
肖晨伫立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他实在不知道这仅仅是县丞一个人的主意,还是说连带着他那个身为知县的世伯也一同参与到了其中。
肖晨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想要不成为棋子,就要有跳出棋盘的能力,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