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珠如闪电般径直洞穿了铁奴的咽喉,铁奴甚至都没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
直至死去,铁奴的脸上都还留存着那难以置信的神情。他那瞪大的双眼中满脸都是惊愕与不解。
杀了铁奴后,肖晨只感觉心里舒坦了许多,然而其脸上却毫无变化,依旧是那般平静如水,仿佛杀人于他而言,仅仅只是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罢了。
架着铁奴的那两个侍卫,也是满脸震惊的表情,肖晨的果断决绝,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想。在长阳郡,胆敢如此不给他们曾家面子的人可并不多,肖晨的举动无疑让他们感到措手不及。
两个侍卫看到肖晨指尖又出现了一颗钢珠,此时的他们也不敢再讲什么大话,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于是架着已然死透的铁奴就急匆匆地朝着楼下奔去。
两个侍卫来到曾明哲身旁,胆战心惊地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曾明哲听完后,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一个奴才死了,曾明哲自然不会在意,可这种行为,分明是在打他们曾家的脸,这让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曾明哲望了一眼站在二楼窗口的肖晨,脸上浮现出一抹阴冷的笑容,那笑容中饱含着怨毒。曾明哲一挥手,带着一群侍卫转身离去。
目送着他们离开,掌柜的一脸忧虑地走到肖晨跟前,轻声言道:“肖公子,这般得罪曾家,恐怕他们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啊。”
“没关系,一个曾家罢了,还不能把我怎么样。”肖晨毫不在意地说道。
掌柜的嘴巴微张,似有话要说却又止住,最终无奈地叹息一声。
对于掌柜的那份担忧,肖晨心里十分清楚。曾家在上阳郡固然是挺有名气,在当地或许能呼风唤雨,但与那些武林中的顶级门派相比,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算。
倘若面对一个连先天武者都没有的曾家,肖晨都表现的畏畏缩缩,那只能表明肖晨内心有鬼,底气不足。
肖晨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必须以坚定的姿态去面对,不能让他人看出自己有丝毫的怯懦和心虚。他要用自己的行动向所有人证明,他肖晨绝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此刻,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紧盯着他呢,一旦他给别人留下了心虚的印象,那么迎接他的;将会是永无休止的试探。
那些人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不断地围绕着他,找出他的弱点,直到确定他背后无人,更不会有道门中人出来给他撑腰的时候。
那样的话,等待他的便是碎尸万段。对于此时的肖晨而言,退一步绝非是海阔天空,而是无尽深渊。这一步,他绝不能退,必须要以强硬的姿态去面对所有的挑战和威胁。
这一点,以酒楼一个掌柜的见识,是无法看明白的。掌柜的眼光,也只局限于这个小小的酒楼之中,他无法理解肖晨所处的复杂局势和危险境地。
掌柜的不明白,肖晨越是表现得强势,就越是没有人愿意轻易动他,因为强势会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忌惮,让他们不敢轻易出手,生怕触碰到肖晨背后可能隐藏的强大力量。
反倒是肖晨越是低调,就越会有人想要来踩他,因为低调会被那些人视为软弱可欺,会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从而肆无忌惮地对他发动攻击。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展现出足够的实力和威严,才能保护自己,才能在这片风雨飘摇的江湖中站稳脚跟。
肖晨并没有跟掌柜的解释什么,而是轻声问道:“你是?”
“小人是回香楼原先的掌柜刘洪,见过肖东家。”刘掌柜赶忙躬身行礼道。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智慧,刘洪一上来就直呼肖晨为东家,这无疑是一种明确的投效之意。
肖晨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刘掌柜,那以后这回香楼还交给你打理吧,不过这规矩需要改一下,你去把所有伙计都叫过来,我有话要说。”
掌柜的一听肖晨让他留下来,立刻就欢喜起来,只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就又听闻肖晨要改规矩,刘掌柜心里再度忐忑起来,不晓得肖晨又要搞出什么花样。
肖晨在清河城的名声可不低,刘掌柜尽管和他不熟悉,但也是听过肖晨的一些传闻的,肖晨要是脑子一热,又冒出个什么鬼点子,最后遭罪的还是他们。
即便心中极不情愿,刘掌柜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将所有伙计都喊了过来。一行五人满脸紧张地看着肖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接下来命运的裁决。
李长松做事倒也够彻底,回香楼的所有厨子都被调走了,仅剩下四个跑堂和一个掌柜,仅凭这几人自然是不可能让酒店营业。
“各位,我是何人,想必各位都不陌生,我也就不进行自我介绍了。既然各位都留了下来,那便是想继续在这里做事,相信我,你们会为此次的留下而感到自豪。”
肖晨说得慷慨激昂,然而那五人却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谁相信肖晨所说的话。
肖晨见到此景,仅是轻笑了一声,说道:“看来各位是不相信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说那些废话了。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今后,刘洪依旧是这回香楼的掌柜,你们还是做你们的跑堂。
不过从今往后规矩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