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离开之后,一间破败不堪的房子中,缓缓走出了一个姿容妖艳的女人。
这女人款步来到祁康成跟前,眼神中透着一股寒意,声音冰冷地说道:“大人,这肖晨实在是不识抬举,竟敢如此忤逆您的意思。我去杀了他。”
女子话音刚落,祁康成猛地甩手就是狠狠一巴掌,那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那女子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发丝凌乱,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可她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只是咬着嘴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委屈和不甘。
祁康成目光冰冷的扫了她一眼,喝道:“蠢货,就凭你那点微末的三脚猫功法,也妄想去杀肖晨?
你真当他废掉一个先天高手的事是假的吗?破解不了他的法术,去多少人都是送死。
他的手段岂是你能想象的!若是因你的冲动,坏了我的大计,我活刮了你。”
祁康成的胸膛微微起伏,目光紧紧盯着肖晨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的神色。
肖晨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青楼的邀请如此,这次的反应也是如此。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以肖晨现在的身份,即便要去青楼,也定会乔装打扮一番之后再去,可肖晨却并非这样。
肖晨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走到了青楼,还毫不掩饰地将信件给别人看,看那架势,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逛青楼似的。
这让祁康成措手不及,原本精心布置的计划瞬间被打乱。
这让祁康成也很无奈,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肖晨为何会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逼得他不得不换一个地方,跟肖晨见面。与肖晨的这场会面,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变数。
“行了,你回去吧!针对肖晨的计划都取消了吧,他不会那么容易入套的。”祁康成没有过多的解释,他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说道。
“是,大人。”女子躬身说道,她的头低得很深,不敢直视祁康成的目光。
“那我们以后该如何处理这肖晨。”女子小心翼翼地询问,声音中微微有些颤抖,似乎很害怕祁康成的样子。
祁康成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为他的思考而变得凝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先不要轻举妄动,肖晨此人太过谨慎,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先派人密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出手。记住,千万不要被他发现的了形迹。”
女子闻言,连忙点头应是,随后转身匆匆离去,只留下祁康成依旧站在原地。
祁康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地转过身,向着屋内走去。
这里的房子早已破败不堪,岁月的侵蚀让它显得摇摇欲坠。屋内到处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每走一步,都会扬起一阵细微的尘雾。
祁康成走到那张陈旧的书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那有节奏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随后,靠墙的一个看似普通的书架突然缓缓打开,从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一名文士模样的中年人从中走了出来,只见他身着一袭素色长袍,眉宇间透着几分儒雅。
看到祁康成凝重的模样,中年文士不禁凝眉说道:“祁大人,可是事情有变?”
祁康成微微颔首,沉声说道:“让谢先生说对了,这肖晨还真不能以常理对之。
此人思维缜密,行事谨慎,想要引他入局,还需要多费一番功夫才行。”
谢先生轻抚下颌,目光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缓缓说道:“祁大人,莫要心急。既然肖晨不好对付,那我们不妨从他身边之人入手,或许能收到意料之外的惊喜。”
祁康成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肖晨此人极重情义,若是对他身边之人下手,定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届时局面恐更难收拾。”
谢先生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大人多虑了,我们并非要对他身边之人不利,而是利用他们制造一些假象,让肖晨自己入局。”
祁康成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谢先生莫非已经有了主意?还请明言。”
谢先生悄然凑近祁康成,刻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大人可还记得前朝宝藏之事?
我们不妨放出风声,就说藏宝图就在那行白云观中。届时,必然会引得各方势力垂涎觊觎。
肖晨想要置身事外、独善其身,不过是痴人说梦,除非他离开白云观。”
祁康成眉头紧皱,沉吟了好一会儿:“此计虽说巧妙,可倘若肖晨知晓是我们所为,恐怕后果难以预料。
肖晨此人,绝非循规蹈矩之辈,他竟敢说出改朝换代的话,足以表明他对朝廷毫无敬畏之心,还是小心提防为好。”
谢先生嘴角扬起一抹森冷的笑:“提防?大人莫不是太抬举他了,肖晨就算知道是我们干的,那又能如何?难道他还真敢去造反呀!
更何况,肖晨未必想不到,挑起九阳殿和白云观矛盾的人,可能会是我们吗!
既然已经做过一次了,在做一次又何妨。”
谢先生说话时,脸上挂着一抹阴森的笑,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