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阵的本质,就是以人的念头为基,勾出人内心最为恐惧的东西。
理论上来说,为恶越多,在幻阵中所遭受的折磨就越甚。
那些心怀恶意、作恶多端的人,他们的心灵早已被黑暗侵蚀,充满了自私、贪婪和残忍。
当他们踏入幻阵,过往的种种恶行就如同一面镜子,将他们内心的丑陋和罪恶清晰地映照出来。
他们可能会看到那些;被他们伤害过的无辜之人正在向他们索命,听到那些绝望的呼喊和诅咒,感受到受害者的愤怒和怨恨。
这些恐惧如潮水般涌来,让他们无处可逃,心灵在无尽的痛苦中沉沦。
这些景王府的家丁,只是进入幻阵片刻时间,就已经狼狈如此,显然在平时,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肖晨挥了挥手,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在他们脚下浮现,猝不及防之下,他们都被旋涡吸了进去。
漩涡的另一端,便是白云广场。这次肖晨将出口开在了半空,那些家丁像下饺子一样,一个个从黑色洞口中掉了出来。
他们摔得七荤八素,有的哎哟哎哟地叫着,有的则一脸茫然,还没从幻阵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肖晨看着这群狼狈不堪的家丁,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这些人平日里仗着景王府的权势,为非作歹,欺压百姓。如今让他们在幻阵中吃些苦头,也算是小小的惩戒。
若非这里是白云观,肖晨并不介意将他们化作飞灰。
周围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围了过来。他们对着家丁们指指点点,脸上满是解气的神情。
肖晨几次开启空间通道,他们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周围的百姓看着一脸狼狈的景王府之人,一个个都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有人低声议论道:“活该,真当这定阳城是你们景王府的天下了,什么人都要看你们景王府的脸色行事。”
“就是,就是,这次这些狗腿子踢到铁板了吧,招惹小仙师,即便小仙师真当杀了他们,他们的主子恐怕也不敢给他们出头。”
肖晨没理会外面的议论,而是看向一脸尴尬的李管家,他自然也是听到了观外的议论,若是在平时,他早就让那些狗腿子上去拳打脚踢了。
可如今在白云观,他却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用眼睛瞪着那些香客。
见肖晨目光扫来,李管家神色顿时就是一慌,忙不迭地躬身说道:“小仙师,这可真的是误会,我们断断不是来捣乱的,更没有要强闯白云观的意思。”
李管家说着,双手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张请柬,毕恭毕敬地递上前,“世子让我们前来,一来是想向小仙师求借电灯一用。晚上景王府中有一场宴会,二来便是要我们给小仙师您送份请柬。
世子早就对小仙师您这样的奇人心生敬仰,期盼能与小仙师一聚,这些时日,世子还整日念叨着要拜访小仙师。
只是又怕扰了小仙师的清修,今日有幸见到小仙师,老奴斗胆请小仙师和云溪真人务必参加晚上的聚会,也全了世子的仰慕之情。”
李忠不愧是能在王府当管家的人,这一套话述说的是天衣无缝,既保存了景王府的颜面,也给足了肖晨面子。
肖晨目光中闪过一道蓝色炁光,一股无形的精神威压笼罩了李忠。
李忠虽然是景王府的管家,本身却是个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如何能抵挡肖晨的精神攻击。
只是被肖晨看了一眼,李忠瞬间面色煞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身子颤抖着,忙不迭地躬身,恭敬的说道:“小仙师,是老奴僭越了,还请小仙师勿怪。”
肖晨微微眯起双眸,审视着眼前诚惶诚恐的李管家,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我虽然来定阳城不久,却也听闻过景王府世子的一些事迹。
对于世子,贫道也是仰慕已久,可惜至今未曾谋面,这借灯之事,恐怕有些麻烦,你也知道,白云观中也没几组电池。”
李管家一听,额头上的汗珠更是滚滚而落,世子交代的事情,他如果办不好,回去之后,也是没好果子吃的。
见肖晨有拒绝的意思,李忠赶忙又说道:“小仙师,世子说了,只要您肯借灯,景王府必有重谢。至于这聚会,您若能赏光,那更是景王府的荣幸,世子必然扫榻相迎······。”
肖晨抬手打断了李忠后续要说的话,他可没心思听李忠讲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肖晨盯着李忠,神色依旧,但其目光愈发深邃,令人完全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李管家见此情形,心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再多嘴,唯有眼巴巴地瞅着肖晨,焦急地等待其答复。
此刻,李管家方才意识到,他们景王府的威风,在其他地方或许能行得通,但在白云观,未必管用。
过了好一会儿,肖晨才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既然世子开了尊口,贫道也不能拨了世子的面子,这灯我可以借,稍后我会让清风和清云跟你们对接,只是这聚会吗,我看情况再说吧!”
李管家一听到肖晨总算松了口,顿时如蒙大赦一般,忙不迭地千恩万谢。
虽说肖晨并未明确表示一定会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