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闻言,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抹无奈之色,说道:“前辈功力高绝,晚辈自知绝非前辈的对手,就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前辈既然不说,那晚辈就只好自己找了,你们继续在此辩论吧,贫道就先行告辞了。”
话音刚落,肖晨身形一晃,整个人化作了一道轻烟,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陈风望着肖晨消失的地方,眼中满是惊叹之色,一脸感慨地说道:“这便是遁空术,果然玄妙非凡,竟然连老夫也看不出丝毫痕迹。”
众人听到陈风的感慨,皆是面面相觑,陈风是什么人呀!那可是几十年前就是半步大宗师境界的高手,连他都看不透肖晨施展的法术,在场的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他们很多人虽然都见过肖晨施展遁空术,此时听到陈风的评价,对这么神奇的法术,更多了几分惊叹。
能自由穿梭空间,即便到了大宗师的境界,大部分人,也很难触及到这个层次,更不要说大宗师之下的武者了。
肖晨离开的毫无预兆,即便陈风想拦截,也来不及反应。
随着肖晨的离去,景王府内瞬间被一片沉寂所笼罩。府中的每个人皆心中各异,今日所发生之事,实在是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此时的景王府,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空荡荡的庭院中,落叶随风打着旋儿,仿佛也被这凝重的氛围所压抑。
雕梁画栋的建筑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阴森,往日的辉煌此刻却显得格外落寞。
沉寂许久的血煞教竟再度现身于世,并且还与景王府相互勾结,不知又会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曾明哲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说道:“萧公子,武公子,我们是不是也该离开了。”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带着一丝征询。三人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萧敬诚远远地拱手说道:“世子,在下家里还有点急事需要处理,就告辞了。”萧敬诚言罢,全然不等赵瑞回应,便匆忙转身离去,武邦国紧紧跟在其后,一同离开。
曾明哲亦是拱手行了一礼,未再多说一字,紧跟在二人身后,朝着景王府外迈步走去。
随着这三人的离开,愈来愈多的人也纷纷相随,向外行去。
赵瑞凝视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扭头看向身旁的陈风,出声问道:“师父,难道就这样任他们走了?”
陈风斜睨了他一眼,冷声说道:“那你还想如何,把他们都杀了?一下子杀那么多人,还都是这定阳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觉得,是你能抗下,还是你父亲能抗下。”
“可是他们看到了师父,这事若是传出去,师父恐怕会永无宁日。”赵瑞说道。
“无妨了,今日之后,我也会离开景王府,有些事,也是该了结的时候了。”陈风叹息了一声说道。
赵瑞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化作了一声无奈的长叹。
府中的奴仆们个个噤若寒蝉,小心翼翼地做着自己手头的事,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位脸色阴沉的世子。
“师父,您要离开。”赵瑞惊呼了一声,说道:“你走了,我怎么办?我还没······”
赵瑞话尚未说完,便被陈风抬手截断,陈风言道:“师徒一场,临别之际,为师最后给你些忠告,莫要去招惹肖晨。
方才若不是老夫及时现身,你此刻已然被雷劈死。他人或许会忌惮你的身份,可肖晨这般人物却不会。
莫以常理去衡量道门中人,他们若念头不通达,别说是你这景王世子,即便当下的皇子皇女,他们未必就不敢诛杀。”
“言尽于此,你往后多留意些吧!此事恐怕没那么容易了结。”陈风面色凝重地说道。
“师父,您这话究竟是何意?”赵瑞心中猛地一慌,急切地赶忙问道。
“那个乔馨儿自杀了,你觉得肖晨会放过你吗?”陈风冷冷一笑,讥讽道。
赵瑞心中骤然一急,忙不迭地跑到陈风身边,苦苦哀求道:“师父救我呀,林茂走了,要是连您也离开,这王府之中,再无人能够与肖晨抗衡,那我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呵呵!我若留下,你只会死得更快。”陈风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罢了,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血煞魔功》吗。”
陈风说话时,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递给赵瑞,说道:“这便是《血煞魔功》。
此功修炼极为艰险,需以自身气血为引,凝聚别人血液中的血煞之气于经脉之中。
初始修炼时,需以高手的精血为引,每日于子时面对冷月,吸纳其阴寒之气,调和体内气血,稍有不慎,气血逆冲,便会走火入魔。
待体内血煞之气略有小成,便要寻得极阴之地,借助阴煞之气锤炼经脉,这个过程痛苦异常,仿若万蚁噬心。
修炼至中期,还需以生灵之血滋养自身,汲取其中的生机,化为自身功力。
但此举有违天道人伦,易遭心魔反噬。若能突破心魔,功力将突飞猛进。
然而,若心魔难控,便会陷入癫狂,六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