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两拨人一前一后,向着北门而去,北面多山,更便于躲藏,只要避开这些人的视线,他就能带着赵瑞悄无声息的离开。
那些惊慌失措的路人呆呆地看着飞驰而过的骏马,满脸都是惊异之色,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场景。
有人竟然挟持了景王世子赵瑞,还断了他一只手臂。
那只断掉的手臂处,随着马屁的奔腾,鲜血不停地涌出,染红了他的半边身子,滴落在地,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血痕。
“啪”一个路人恨恨地扇了一巴掌,他这一巴掌,惊醒了还在愣神的众人。
他们看着远去的马队,不敢置信的说道:“那是景王世子,他被挟持了,我没看错吧?”
“没错,就是他,他也有今天,挟持赵瑞的是谁?”有人好奇的问道。
“哈哈哈!报应,报应呀!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也有今天。”
那个刚才打自己一巴掌的路人大笑了一声,接着又悲鸣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我可怜的女儿,你看到了吗,赵瑞那个恶贼终于遭到报应了,你可以瞑目了。”
周围的人听到他的哭诉,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这景王世子平日里作恶多端,没想到也有今天。”有人小声嘀咕着。
“嘿嘿!活该,那赵瑞断了一只手臂,这么一路点拨下去,血液很快就会被流干,即便被人救下,也难逃一死。”另一个人幸灾乐祸地说道。
此时,城中的官兵们也已经收到消息,加快速度沿着血迹追了上去。马蹄声如雷,打破了街道上的混乱与嘈杂。
肖晨挟持着赵瑞出了北门。他们一路狂奔,马蹄声在寂静的道路上显得格外急促。
跑了没多久,在那蜿蜒崎岖的山道的一个拐角处,肖晨目光一凝,猛然用力一按马背,整个人如同敏捷的猎豹般腾空而起。
那匹失去主人驾驭的马匹继续盲目地向前奔去,扬起阵阵尘土。
而肖晨提着赵瑞,身形矫健地迅速进入了山林。
山林中,树枝在风中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似乎在为这不寻常的闯入者表示抗议。
此时的赵瑞因疼痛和失血,已经昏迷过去。
肖晨回头看了看远处涌来的追兵,迅速找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躲藏了起来,顺带将昏迷不醒的赵瑞收入了噬囊之中。
挟持赵瑞出城,这本就是演给别人看的一出戏。如今既然已经成功出城,这一出戏也就算是圆满落幕了。
肖晨可没兴趣跟景王府那些护卫来一场生死角逐,她还要快点回到白云观,在人前露一下面,制造一个不在场的证据,这样才算圆满。
肖晨背靠着大树,静静地聆听着大路上传来的声音。过了一会,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那些景王府的护卫个个神色焦急,目光急切地在道路上搜寻着。
只是他们并没有发现肖晨中途下马,依然沿着大路疾驰而过。
不过这种方式也拖不了太久,现在毕竟是白天。
也就是拐角处视线受到阻碍,等他们能看到前面的马匹上;空无一人的时候,自然会察觉到事情不对。
追兵过去以后,肖晨身形一晃,只见他周身光芒闪烁,转瞬间就变成了一只身姿轻盈的飞燕。
那飞燕翅膀轻轻一挥,便朝着定阳城的方向疾飞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天际。
飞燕的速度极快,不一会肖晨就飞到了白云观上空。
肖晨变化的飞燕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仔细看准了位置,朝着自己住的院子落去。
在下落的过程中,它的翅膀灵活地调整着姿态,以确保能够平稳着陆。
终于,它轻盈地落在了院子里,光芒一闪,肖晨又恢复了人形。
将赵瑞从噬囊中放了出来,肖晨想了一下,又给他喂了三颗蒙汗药,以免他过一会醒来。
这噬囊无法存储有意识的活物,人一旦醒来,被收入噬囊的活物,就会被自动弹出。
要是在他出去的时候,突然蹦出来一个人,让人知道是他挟持的赵瑞,那他费那么大的劲,做这一切可都白费了。
赵瑞既然已经在手中,肖晨倒不急着处理他了,像赵瑞这样的恶人,直接杀了他,就太便宜他了,肖晨已然有了新的想法,正好拿他做个实验。
如今的白云观,靠后的这一片区域有《幻灵杀阵》守护,一般人自然无法进入,肖晨自然无需担心安全的问题。
回到自己的住处,肖晨赶紧换上道袍,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此时,白云观的大门早已打开。
肖晨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衣衫,而后方才迈着从容的步伐向着门外走去。
《幻灵杀阵》虽已布下,然而肖晨尚未将阵法的范围予以限定。
要知道,白云观乃是对外开放的道观,每日前来上香的香客数以千计。
倘若不把范围明确限定出来,真不知会惹出多大的乱子。
万一有人不慎误入阵法范围,一旦陷入幻阵之中,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