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简单的语言去耐心回答能够回复的部分:
“咒灵大多数情况都和人类处于一个位面,只是普通人在正常状况下是看不见咒灵的,当然,也看不见我的式神……只有极其特殊的时刻,普通人才可能暂时获得可视能力。”
“例如刚刚你被卷入那个咒灵的结界内部,就是一种特殊情况。”
“从基数来说,遇见诅咒事件的概率很低,大概也就比年均车祸率高一些,但远低于日本的年均自杀率及犯罪率,绝大多数人一生都遇不到一次咒灵。”
“所以,你只要正常的、积极的生活就好,不需要因为遇到过诅咒就一直关注这些事。”
惠说到这里停了停,然后看向车窗,然后才继续道:
“问题就到此为止吧,萩原先生,普通人知道太多咒术相关的内容没有好处,这也差不多是我们能告诉你的全部了……而且警校也快到了。”
萩原研二顺着对方目光看去,的确看见了不远处的警校大门。
也就是说,他马上得下车了。
刚好,他鞋子和裤腿沾染的那些“粘稠腥臭”的液体也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沾染上一样,如果不是萩原亲眼所见,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错觉了。
总觉得还有很多事情想要知道。
但萩原也隐约意识到,自己应该问不出什么了——可能是有什么保密规则吧?
缓缓呼出一口气,萩原看向身旁少年的侧脸。
惠平静的歪歪头,绿眼睛满是稳重和可靠。
就是和外表看上去有点不太搭。
“我明白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
解决基本的困惑,萩原终于忍不住频频看向少年明显还带着稚气的脸:
“不过在下车前,我能最后再问问——你们咒术师,不用遵守未成年保护法吗?你现在才多少岁?10岁?11岁?最多也就12岁吧?”
虽然日本动漫里经常会有未成年拯救世界的剧情,像小学生、初中生和高中生都是热门设定,总之漫画家们就是不喜欢用成年人。
但漫画归漫画。
这设定就不兴放到现实啊!
作为一个即将毕业正式就职的准警察,萩原忍了又忍,想了无数的理由,但最终还是没法对这件事视而不见。
惠愣了愣,眼睛都稍稍睁圆了一些。
片刻,他有点想笑。
“你怎么一副想笑的表情啊……我是问了什么很浅显的问题吗?”萩原表情纠成一团,“小惠,这对我来说,可是相当严肃、完全不有趣的事欸。”
惠摇摇头:“不,我是觉得……萩原先生未来一定会是一名很优秀可靠的警察。”
萩原是在读警校生,而非正式警察。
在对方上车后报了自己住所地址后,惠才知道,对方之前在天台时的“警察身份”的自称,其实只是在哄自己这个“疑似轻生”的小孩而已。
那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毕竟“正式警察”的名头,要比“警校生”的名头要更加让人安心。
惠对萩原好感很高。
他很尊敬对方。
毕竟一个会为了素不相识、疑似轻生的孩子毫不犹豫冲刺二十楼人,一个在面对可怕怪物、自己也恐惧至极却仍旧想着要安抚保护更年幼孩子的人……比绝大多数存在都要闪亮耀眼。
如果他不是咒术师,而是任何一个真正想要需要帮助、陷入困境的人,萩原先生就是他们的希望及太阳吧?
惠:“虽然这么说你可能会不高兴,但咒术师大概的确不用遵守什么保护法。”
不提他自己,咒术高专的存在和普遍十四五岁就入学的制度,就注定咒术师从业者的低龄化。
“咒术界的情况特殊,术师人数很少,所以难免会有些未成年。”
惠继续道:“不过请放心,我的情况在咒术界里也不常见,正常咒术师不会像我一样在这个年龄就接任务的,只是我的能力不错,所以需要早一些工作,因此成为了特例。”
总感觉这两天似乎解释了好几遍这种事。
但意外的并没有重复解释的烦躁感。
因为我遇上的,都是些不错的好人。
像是诗织夫人,征十郎,赤司先生。
还有现在的萩原先生。
……运气真好。
“特例吗?这种事上成为特例,真是完全让人高兴不起来。”萩原嘟囔着,又问:“所以小惠你几岁了?”
“11岁。”
很好。
萩原抹了把脸想道:我现在完全不想问这孩子到底是几岁大的时候就接触那些恶心又掉San的玩意了。
虽然小惠的确很强。
但是、但是……
可恶。
“那你们有心理课吗?”萩原重重呼出一口气,随后神情严肃的和面前的小少年对视。
惠愣了愣:“什么?”
“就是心理疏导啦!”
萩原拔高嗓音:
“该不会真的有人觉得让小孩天天面对那些东西,天天练刀练枪的还能够健康长大吧!?正常人都不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就算是劳动力不足迫使未成年上战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