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还记吗?在野外至少三个人一起行动。”
“我不会有事,万一出了事我自己负责。”
这学生情绪上来了,紧了紧双肩包,转身想往山下走。
却没想到坡度很陡,泥土落叶还是湿滑,学生动作急,手里连登山杖都没拿,脚步一滑,眼看着往下摔。
底下虽说不是悬崖,但植不茂密,真这么直直地栽下去,说不定会伤多重。
时章顿时浑身一凛,动作比大脑指令更加迅速。
当其他人尖叫传入耳时候,时章已经护住了那个学生,把自己垫在他下面,带着他滚到了坡度稍缓侧面。
其他人大惊失色地围过来,先拉起那个学生,再扶起时章。
“你们没事吧?”
“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时章其实觉还好,强大应变能力和身体素质救了他们,没有撞到什么地方,几乎是平稳降落。
梁思思突然倒抽一凉气:“教授你流血了!”
有人赶紧返上去拿急救包,时章知觉这才慢慢地回来了,手臂后面显出刺痛。
他抬手看了看,衣服划破了,露出来里面手臂,伤细而深,渗出一长条血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刘洋指着旁边一块锋利石头:“应该是下来时候石头割伤了。啊啊啊快消毒!”
时章地盘腿坐着,一群人焦急地围着他,给他做紧急消毒和包扎。
“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喊那么吓人。”时章笑着摇摇头。“一点擦伤。”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泥土和污染物啊?”梁思思瞪着他,“您下山赶紧去诊。”
那学生颤颤巍巍地站在旁边,从刚始到现在他嘴唇一直是白。
几个资深研究员看了他几眼,目光里有不加掩饰责备。
学生声音不太稳:“教授对不起……我……”
时章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了。
“别再说什么万一出事了你自己负责这话,你负不起责,我也负不起责。科考可以没有结果,但至少人平安。”
学生嗫嚅半晌,还是低着头挤了个“对不起”。
众人下山后第一件事是把时教授丢进了村里诊,大夫给做了进一步处理,说问题不大。
大臂后面有一道鲜红伤,乍一看有点吓人,时章自己倒是没把这当回事儿,跟没事人儿似。
刘洋皱着眉说“看着疼”,时章说“不疼”。
时章觉他们实在是过度操心:“这是破了层皮,医生也说了没事。”
其他人不干,连研究员大佬都说:“老时明天去市里大医院看看吧,打个破伤风,保险。”
这点时章倒是认同,伤本身或许没什么,但野外不干净,处理不好可能会造成感染。
经过讨论,第二天刘洋留下来陪时章去市里大医院,多留一天,第二天再走。
剩下人按照原计划,乘坐早上飞机回去。
时章皱着眉很不乐意,但是他知道自己确实应该尽早去医院检查一下,以还是答应了。
梁思思看着时章手臂上贴着纱布,叹了气:“宋老师心疼了。”
这话音还没落,时章手机响了。
宋拂给他了个视频邀请。
时章快步走到无人走廊,犹豫两秒,还是挂了,换成了语音通话给他打回去。
过了会儿,宋拂接起电话,带着点笑意声音传出来:“怎么今天改语音了?”
时章低头“嗯”了一声,也没说原,是一句:“宋老师,我想你了。”
宋拂声音一噎,哑了一层:“你不是明天回来了吗……”
时章仰头靠在墙上,喉结难耐地滑动了两下,无奈地叹了气:“这边还有点事,晚一天回来了。抱歉。”
宋拂顿了顿,说了个“哦”。
时章眯着眼睛笑笑:“想我快点回去啊?”
宋拂不答,反问他:“你那边没出什么事情吧?”
“没什么事。”时章道。
“那行。”宋拂好像松了气。
时章又说了次“抱歉”:“让宋老师多等一天了。”
宋拂嗓音温和:“工作重,时教授辛苦。”
时章勾起一点笑:“宋老师一直都有遵守诺言吗?”
宋拂装聋作哑:“是啊,你给我准备肉和水果我都好好吃完了。”
“噢——”时章拉长了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