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就能得两匹大红绸缎,我连他女儿出嫁的事情都记在心上。他说并未投效于我,别人也不能信啊。”
“公主睿智,离间计用得妙。”
“自古以来计策就那些,孙子兵法人人都能说出几条来,可史书上还是有无数英雄豪杰上当,可见人心不平,只要有个缝儿,就能滋生无数野心。”景华微微一笑,“舅舅以后遇到洪偏将,亲近些、礼遇些,也吩咐我们的人,要尊重洪偏将,听从洪偏将指挥。”
许斌狡黠一笑,“公主放心,保证误不了你的事儿。”
使团继续往北赶路,比张将军预料的结果还要糟糕,毛金贵一路上事情不断,行程严重滞后。即便张将军已经写折子回去说明情况,斥责毛金贵的口谕也下来了,可毛金贵就是不动。
人家世代公候出身,叫陛下舅舅的人,并不在乎这点儿斥责。和陛下口谕一块来的,还有长公主的叮咛,嘱咐一定要养好身体再出发,迟些回来也没关系,她老人家会进宫说清。果然世上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毛金贵名副其实更金贵了。
好不容易到了荆州,镇守边关的王先仁也是高官子弟,世族出身。听说贞静公主的使团后面坠着乌央乌央一大群流民,遮天蔽日,沿途连草根树皮都扒下来吃干净。一路上陆续有人离开,有人加入,外人已经不能估算到底有多少流民跟在后面。王先仁吓得够呛,他镇守边关都是依靠河道天险和坚固城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