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热情,她也不好拂逆。其实嫂嫂挺好的,她也算半推半就。
“可不是。阿宝是我母妃给我选的侍女,贴心又稳重,我远嫁到大梁来,母妃也是不放心的,幸亏遇见了大殿下和大妹妹这样的好人。”
“大哥好就行了,怎么还有我呢?”大公主哭笑不得。
“民间不都说小姑子难缠吗?大妹妹如此温良大义,怎么就不值得我庆幸了。”景华笑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天底下的父母都说一样的。”
大公主点头,“是啊,我也想母妃了。可惜我母妃去得早,再过几个月就是她的忌日,该大办道场才是。”
“瞧我,一张嘴口无遮拦,都是我不好,勾起妹妹的伤心事。”景华握着大公主的手,“其实我没和大妹妹全部说实话,这次来请大妹妹,不仅是父皇的意思,大郎也托我了呢。大妹妹总是闷闷不乐,大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以往只能干着急,我刚过门就让他抓了壮丁,可见关心妹妹。”
大公主缩缩手,景华握得更紧不让她回避,“大妹妹若是不愿意说,我绝不强求。但若是大妹妹信任我,愿意吐露一点,我不敢说包在自己身上,但也绝对竭尽全力。我解决不了还有大郎,大郎解决不了还有父皇呢!”
“没有事,是我自己情绪不好,并没有别的事。”
“大妹妹这是不信我?大妹妹说出来也痛快些,要不这样,我保证不说出去,谁问也不说,拿鞭子抽我也不说,一定为大妹妹保密。”景华真诚得看着大公主的眼睛,举起手掌,“要不我给大妹妹发个誓。苍天在上……”
大公主赶紧去捂她的嘴,“哪里就用发誓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可你要答应我,谁也不能说。”
“行,我保证!”景华狠狠点头。
大公主蠕动了几下嘴唇,却不知道如何说起,可景华此时并不催促她,只是一双眼睛信任的、真诚的看着她,等着她自己做决定。
大公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没打过几次交道,亲密接触今天也只是第一天,怎么就想把藏在心里的秘密告诉她。以往,她只和母妃的牌位说过。
“我,驸马对我很是疏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嫁过去两年了,除了新婚那两个月和驸马同房以外,再也没有……”公主不好意思说下去,景华也听懂什么意思了。
“可是驸马身体不好?”
“他什么也不是开始就这么不好的,我想请御医诊治,他却说家里养了大夫,熟悉他的病症。可天天看他喝药,也没治好,反而越来越重。”
“那是驸马有内宠?”
大公主也摇头,“驸马身边都是小厮伺候,哪儿有内宠。”
“那驸马可好男色?”
“绝无可能!”大公主忍不住提高音调,“这怎么可能,驸马从不与那些纨绔子弟来往,为人清正,他,他身边小厮也是粗粗笨笨一心做事的。”
“这就奇怪了。”景华心想,一个男人,身体不好到连妻子都冷落,却放着御医这样的好大夫不请,为什么呢?“世子夫人就没关心吗?按理说两年也该要个孩子了。”
大公主轻叹一声,“这才是母亲最让我敬重的地方,开明又慈悲。她老人家是真真疼我,并不因我公主身份生疏,常说愧对于我。这怎么能怪她呢?夫君身子不好,谁都不想。家里有什么好的,都紧着我,也从不让我为难,嫁进肃侯府这么久,家里家外,处处夸我,从来没说过我一句不好。又时常教导我,有母亲这样的好婆婆,是我的福气。”
“大妹妹都说这是福气了,怎么还闷闷不乐呢?”
“我担心夫君的身体,他却又不愿意见御医,没有好药好方子,只能看着他的身子一天天垮下去,我心里实在难受。”大公主对驸马其实没那么不满意,正常人谁想做寡妇呢?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大驸马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原来越差,却不愿意请大夫。盲猜一下,他可能在隐瞒什么。
隐瞒什么呢?景华不知道,大公主也不知道,只能日后慢慢查探。总之,从大公主口中问出了问题在驸马身上就好办了,只要她肯开口,总会找到办法查出来的。
“大妹妹不要忧心,我替你想办法,实在不行,我绑也把大妹夫绑到御医面前。”景华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夜深了,先歇息吧,我把蜡烛拿到外面去,别打翻了,危险。”
景华不是用得着朝前用不着朝后的人,已经打听出问题出在大驸马身上,对大公主却依然热情又客气,邀她在庄子上多住几天,两人一起把宴客名单和流程定下里。大公主终究是大都长大的,对大梁宗室官宦,家家了如指掌,很是指点了景华不少。
两人在庄子上住了三天,景华才送大公主回府。到了肃侯府,景华发现大驸马的病更重了,才三天而已,已经卧床不起,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嘴唇都是青的。
见她们进来,小厮立刻给大驸马盖上被子,大驸马虚弱道:“失礼了……”
景华上前两步,按住想要起身行礼的大驸马,着急道:“大妹夫快躺下,不讲究这些。大妹妹,你来。”
景华着急之下已经走到床边,复又想起大公主在身边,连忙把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