仄,还被住户堆放了很多杂物。此刻她就坐在一辆不知道是谁的老旧自行车上,脚底还有两箱书。
平日没有人愿意来这个角落,总觉得这里潮湿阴暗,但此刻,黄楚言觉得这个小破角落比外面暖多了。
外套早就湿透,发尾和刘海也湿漉漉的,她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狼狈模样。
她掏出口袋里的热饮,用冻僵的手撕开吸管的塑料膜,将吸管插入到饮料中,挪动着冰冷的唇,慢慢吸上一口后,口腔、食道和胃都像是被激活了一样,稍微回暖起来。
身体表层泛着寒,那股却从深处慢慢散开,每个毛孔都在微张,冷气缓缓消失。
缓过来一点了。
她眯着眼,吐出一口热气。
气温过低,她吐出的气具象化为一阵雾气。
几秒之后,雾气散尽,眼前情景清晰起来。
她看见不远处有个人正撑着伞慢慢朝她这里走过来。
雨幕和伞遮挡着黄楚言看向他脸的视线,只依稀看得清他的身形。
那人长得高,小头肩宽,走的每一步都很稳当。
她没动,也没躲。
他走到她面前了。
他应该也老远就看见她了,所以并不惊讶。
乔嘉恒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她似乎狼狈到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无声息地挪开眼神,走进楼里,站在她身边开始收伞。
他轻轻抖动着那把黑色大伞,黑色的伞面散开雨花。
黄楚言稍微往旁边站了站。
乔嘉恒收完伞后也没立刻上楼,他只是在她旁边站着,和她一样,对着落雨的天空发了一会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