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通话。
对面似乎是个难缠的角色,乔嘉恒皱着眉,嘴巴都要说干。
黄楚言隐约听到“智涵”这两个字,她漫不经心靠近他,一手去拿面包,另一只手放到他的后脖颈上。
他扭头看她一眼,笑了一下,又给她递牛奶。
黄楚言摇摇头,让他放在桌上。
他低头继续打电话,然后,呼吸忽然一紧,没再说话。
另一头的刘智涵,见他不说话,问他到底在忙什么。
乔嘉恒“嗯”了一声,说:“我真的有事。”
麻利挂掉电话后,他去握黄楚言已经伸到他前胸的手。
他问她要做什么。
黄楚言见他已经结束通话,一下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然后在他身边坐下,“没什么,就是随便碰碰。”
乔嘉恒知道她这又是耍他的意思,但他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好糊弄,被占了便宜也要讨回自己的应得的。
……
黄楚言问他智涵是谁。
乔嘉恒说是妹妹。
黄楚言早知道她是他妹妹,得到这样的答案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问:“我当初也想做你妹妹,你怎么不让?”
乔嘉恒的吻落到她的眼睛上,“你不能做我妹妹,我不要你这样的妹妹。 ”
“那我是你的谁?”
“爱人。”
之后刘智涵又打来几通电话,没办法,乔嘉恒只能和她说了实话,说自己是在海南碰见自己喜欢的人了,舍不得走,所以不肯离开海南。
刘智涵在那头愣了几秒,气冲冲说了一句“我就知道!”后挂掉电话。
乔嘉恒的耳边终于清静下来。
本以为这样,他就铲除了他和黄楚言约会道路上的所有绊脚石,却没想到黄楚言隔天就开始上班了。
她在前台招待客人的时候,乔嘉恒就坐在吧台边上陪她。
她担心他无聊,催他出去走走看看,但他的屁股就是不肯挪动一下。
黄楚言只能换着花样给他的杯子续喝的,果茶、鸡尾酒,轮流给他上,还要问他最好喝的是哪一款。
乔嘉恒每一杯都说好喝,连从瓶子里倒出的苏打水都给了很高的评价。
黄楚言摇摇头,决定不再相信他的话。
她觉得恋爱中的男人都会变成白痴。
他们就这样在前台卿卿我我了几天,柳弥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端倪。
黄楚言便没再瞒她,柳弥知道真相后,震惊地瞪大眼睛,问:“那那天我给他送避/孕/套的时候,你……”
黄楚言笑, “嗯,谢谢你。”
柳弥气得叉腰,指着她数落许久,最后还是说:“不过你眼光真不错。”
黄楚言说:“学你的。”
柳弥满意笑,“这个学得好。”
第二天,柳弥看见乔嘉恒帮着顾客搬行李,调侃说自己免费雇了个员工。
乔嘉恒个子高,身板壮,干这些活正正好。
他这张脸也是店里的招牌,只要在民宿门口一站,经过的游客都要抬头看看她们民宿的招牌。
黄楚言说:“就按兼职的薪水给他结算吧。”
柳弥眼睛瞪大。
乔嘉恒摇摇头,说不用,“只是随手之劳。”
柳弥评价乔嘉恒“上道”,却没想到几天之后,这个“上道”的兼职员工要带着自己的员工跑路了——
黄楚言要和乔嘉恒走。
“别说得这么严重,我就是请几天假。”黄楚言顺她的气。
“现在是旅游旺季,你要跟我请假?你以为你是能说走就能走的员工吗,你是我们民宿的大股东!”
黄楚言让她放心,“又不是很忙,而且现在大家都自助入住,钟迟也能帮上忙。”
柳弥还是觉得黄楚言这时候走太不厚道,有“重色轻亲”之嫌疑。
“我回去见见高中同学,在这里有些呆腻了。”
柳弥虽然嘴上不留情,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之前她总担心黄楚言没朋友不恋爱,害怕她出什么心理毛病,如今她和这么大个帅哥恋爱,还要回去找高中同学,柳弥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晚上,黄楚言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的时候,柳弥进来和她聊天。
她刚在走廊上碰见乔嘉恒,问了才知道他和黄楚言高中的时候就早恋了,她想起那个暑假,黄楚言背着长辈出去和男友私会的事。
她问黄楚言他们当时为什么分手。
黄楚言说:“担心影响学习呗。”
“这个你没学到我,我当时恋爱学习两手抓。”
黄楚言不想让她太得意,又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铁了心要和他分开。之后我琢磨了很久,觉得最大的原因是我比较自私。”
但黄楚言并不觉得自私是一件坏事,她想要保护好自己,而自私能让自己得到最大的利益。
“我以为谈恋爱是一件带来愉悦、温暖和满足的事,但是我发现它会左右我的心智,让我的计划无法实施。和他谈恋爱,让我自己偏离了应该走的轨道。”
她永远忘不了和他分开后她面对那张空白考卷的茫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