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无人出席的迁居宴席,却使李川获得了丰厚的收益。
尽管文帝因国家事务未能亲临,但仍然差人送来了贺礼。
文帝都已赠送礼品,诸位皇子与公主亦不宜空手。
此外,诸多未获邀请之人,亦纷纷遣人奉上贺礼。
李川经过初步估算,只算这些礼物的价值都大约为十万两银子。但目前面临的难题是,如何将这些物品转化为现金嘞?
昨日方收受礼物,次日即转手出售,此事若传扬出去,实属不妥。
李川深思至深夜,却始终未能构思出一个合理的变现方案,最终决定放弃继续思索。
毕竟,待到大婚之际,自然会有一轮礼物的馈赠。届时,再一并考虑如何将这些礼物转化为实际利益吧。
夜深人静之时,皇宫之内
“老八目前的状况如何?”
文帝屏退了随侍左右的人员,单独召见了暗卫进行询问。
暗卫回复道:“朝廷中的文武百官,几乎都已呈上贺礼,然而,除六皇子妃外,无人亲临祝贺。”
“老八作何反应?”
文帝沉思片刻,再向暗卫问道。
暗卫道:“听府里的人说,八殿下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中午连饭都没吃,一个人在后院坐了很久。
暗卫禀报。
“据府中人员透露,八殿下近日情绪似乎颇为不佳,中午时分未进餐食,独自一人在后院静坐良久。”
“唉……”
文帝听闻此事,不禁发出了一声叹息。
老八何须如此?
明知无人会亲临祝贺,却仍广发请柬。
他确实做到了礼节周全。
然而,最终感到痛苦的不正是他自己吗?
暗卫略作沉吟,继而启奏:“陛下,尚有一事须禀报。”
“讲!”
“八殿下于前日前往徐府拜访,在徐府偶遇骑都尉张士超。原有意向张士超学习骑术,不料张士超竟将殿下推落马下,且当场放声大声嘲笑八殿下……”
“张士超?都御史兼太常少卿张二河之子?”
“是!”
瞬间,文帝的眼中骤然显露出锐利的光芒。
文帝沉吟片刻后,再次询问:“张二河有何见解?”
暗卫随即禀报:“张二河当天便偕同张士超前来八殿下府邸致歉……”
暗卫把张士超父子赔罪的整个过程详尽地叙述出来。
文帝在聆听暗卫的叙述后,不禁有些发愣。
请张二河代为撰写邀请函?
还将张二河及其子嗣所珍视的宝马给替换成了劣等马匹,张二河及其子嗣还只能咬碎牙往肚子咽?
这难道是老八所能够做出的行为吗?
文帝沉吟片刻后,再次询问:“老八的这一举动,是出于有意还是无意?”
“应当是出于无意之举。”
暗卫陈述道:“八殿下之所以请张二河代笔撰写请柬,实因殿下自身书法欠佳。至于更换张二河父子的坐骑,乃是因为八殿下新近迁入府邸,对府中马匹尚不熟悉,未能辨识出哪一匹属于张士超父子所有……”
“……”
文帝在听取暗卫的汇报后,面部肌肉轻微地抽搐了一下。他既感到此事荒谬可笑,又对儿子的无能感到失望。
文帝暗暗思忖一番,冲暗卫吩咐:“找个机会,将张士超狠狠的打一顿!别暴露身份即可!
文帝在深思片刻之后,向暗卫下达了指示:“寻觅适当的时机,对张士超施以惩戒,最好给我打成猪头。但切记,务必确保身份不被暴露。”
“啊?”
暗卫有些发懵,茫然的看向文帝。
把张士超打成猪头?
这……这是皇帝能做出来的事吗?。
“怎么?你有问题?”
文帝目光严厉地扫视暗卫,命令道:“依令执行即可!”
张士超竟敢将皇子推下马背,按照他的性情,定会严惩张士超,不打死他就算好的了。
然而,李川已接受张二河父子所赠之礼,若其再对张士超施以惩戒,则显得不甚妥当。
尽管如此,他还是无法忍受这口气,遂决定暗中派遣人手对张士超施以惩戒。
暗卫遵命,鞠躬退下。
待暗卫退去后,文帝不禁在心中暗自责骂:“此子真是无用!被人推下马竟不敢发怒!朕怎会有如此不成器的后裔?”
文帝在斥责李川之后,便不断地按摩着自己的头部。
北凉的使节团预计将在两日内抵达皇城。
至于是选择和平还是战争,朝堂之上目前尚未有定论。
军力逊于北凉,太子之乱尚未彻底平息。
周边诸国亦怀觊觎之心。
即便在雁门关之战中取得胜利,战胜了北凉,又能如何?若离阳国因此遭受重大伤亡,又如何能够遏制那些觊觎已久的国家呢?
届时,若这些国家联合起来向离阳发起攻击,离阳的存亡将岌岌可危。
然而,若向北凉提供粮食援助,他确实难以平息心中的不忿。
难办啊,真难办!
文帝经过深思熟虑直至黎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