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义山先生的话语落下,李川的眉头骤然紧蹙。
他娘的!
这不是上学时期那会儿的数学问题嘛?
怎么都穿越了还摆脱不了数学题!
李义山这老家伙,不会真的穿越了吧?
或者,有人跟我一样,也穿越到北凉去了??
此时此刻,离阳的朝臣们纷纷在心中默默估算着。
这……似乎并不过多啊!
实则不过一个月的量而已。
依照此等分配,至多不过能提供数十万担粮食而已!
显然,这与三百万担相比,相去甚远!
文帝亦在心中悄然进行了相应的计算。
只是,离阳朝对数学概念相知甚少。
文帝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仅得出这样的给予似乎颇为划算的结论。
尽管如此,他依旧心存疑虑,担忧这可能是李义山为他们设下的陷阱。
然而,无论怎样推理,他都觉得这并不像是陷阱。
如此供给粮食,实际上似乎确实无需过多。
并且,每日仅提供少量,对离阳的压力也能得到有效缓解。
嗯,综合考量,此项提议似乎颇具可行性!
“父皇,儿臣觉得此策略颇为妥当。”
李闽挺身而出,恭敬进言:“儿臣方才核算一番,若依此分配粮食,最多不过百万担,且尚有一个月之期,这将有效缓解我朝当前之压力。”
“臣附议。”
刘罗锅亦颔首赞同:“臣以为,此举甚为妥当!”
在诸位大臣表明态度之后,朝堂之上的其他官员亦相继表示支持。
“陛下,此举不妥!”
此刻,阁老杨士奇突然进言:“臣方才核算,若依照此方案,我离阳需要给予的粮食,恐达五百万担之巨!”
“此言差矣!”
李闽轻摇首,微笑道:“杨阁老,恐是计算有误了吧?”
五百万担?
究竟是如何计算的?
“确实如此!”
三皇子颔首以对,“区区三十日,岂能轻易赠送数百万担粮食!杨阁老,您年事已高,计算上必有疏漏。”
“不对劲啊!诸位怕是均有所误解!”
杨士奇摇头表示:“此乃陷阱无疑,粮食数量至少应在五百万担以上!”
杨士奇焦急万分,不禁顿足而言:“陛下,臣愿以生命为保证,臣断无谬误之理!此事必然是陷阱无疑!”
闻听杨士奇之言,文帝沉思良久。
实际上,文帝亦深感此事乃是陷阱。
然而,文帝尚未能推算出其中奥秘。
杨士奇乃老学者,一辈子都在研究学术,昔日曾是文帝在太子时期之导师。论及文治武功,杨士奇或许非所长,然而在学术研究方面,其权威地位无可置疑。
加之,杨士奇已明确表示愿以生命为担保。
文帝对此必然更加坚信不疑。
“北凉国师,你这等行为实在令人不齿啊,难道是在质疑我离阳国士之能?”
文帝面色凝重,语带寒意:“难道你认为我离阳之民连基本的计数之能亦不具备?”
“怪我。是我确实未曾充分了解离阳王朝的实力。”
李义山微微一笑,以掩饰其尴尬之情,“然而,此举确实能够有效缓解离阳之压力。既然诸位已经洞察此中奥秘,那么我便不再故弄玄虚。我们不妨就此达成共识,签订协议,我国北凉愿以五千匹战马作为交换之资。”
五千匹战马?
闻听李义山此言,殿堂之上众大臣纷纷略感诧异。
五千匹战马,绝非一笔小交易!
据我们所知,离阳境内各马场一年累计出栏的战马,总和亦不过万匹。
以五千匹战马交换五百万担粮食,尽管离阳在此交易中有所损失,但损失尚在可控范围之内。
相较于直接向北凉提供三百万担粮食,此方案显然更为经济合理。
“五千匹的数量似乎尚显不足。”
李闽在颜面受损之后,迅速发声以寻求关注,“一万匹的数额较为适宜!”
“确实如此!”王志胜难得表示同意,“至少应为一万匹!”
“绝无可能!”
李义山未加思索即予以否定,“最多八千匹!这是我北凉的极限!”
“九千匹,这是我离阳的底线!”
“七千匹,超出此数将无法承受!”
“不可,我们不妨各让一步,以八千匹为宜!”
“在提及八千匹战马的数量时,李义山显得犹豫不决,似乎有所心动。
文帝观察到这一细微变化,迅速把握时机,郑重提出:“既然如此,就定为八千匹战马!若国师同意,我们不妨立即在此签订协议。”
“啊?”
然而,李义山仍旧处于犹豫状态。
李川目睹李义山的迟疑,心中不禁暗自咒骂。
这看东西,心思之深令人惊叹。他深知离阳缺少战马,因此有意将争议焦点引向战马的数量。
现在整个朝堂之上,竟无一人关注到粮食的补给数量。这老东西,其策略之精妙,令人叹为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