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昏降临之际,林婉儿急忙返回徐家。
甫一踏入家门,她便察觉到徐家的氛围异乎寻常。
“徐伯母在何处?”林婉儿向娣霖询问。
娣霖以一声叹息回应:“婆婆与灵珊心绪不宁,正在后院练习武艺。”
“我这就去找她。”
与娣霖简短交流后,林婉儿迅速前往后院。
还没走到后院呢,就听见刀剑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林婉儿一进后院,就看到徐灵珊和她女儿在那儿比划拳脚呢。
估计这娘俩现在火气大得很,只能靠打架来发泄发泄。一看到林婉儿,母女俩才停下手来。
“莫非是那个自寻死路的不肖之徒指使你回来劝说我们的?”
徐夫人将手中的长枪弃置一旁,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问道。
林婉儿感到惊异。
难道现在徐家众人都这样称呼李川了吗?
看来,徐伯母的怒气确实不小。
“伯母,我还不能回来看望您吗?”
林婉儿轻轻一笑,问道:“我仅数日未来探望,难道您觉得我变得生疏了吗?”
“谁会认为你是外人呢?”
徐夫人没好气地瞪了林婉儿一眼,随即叹息道:“我并非对你心存不满,而是对那个自寻死路的不肖之徒感到愤怒!”
“婉儿明白。”
林婉儿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地提议:“我察觉到您似乎心情欠佳,不如我陪您一同散步,以舒缓心绪如何?”
“可以。”
徐夫人颔首表示同意,并向徐灵珊示意,“来吧,随我们一同散步。”
徐灵珊正欲应允之际,林婉儿却摇头表示反对:“你应当先进行深刻的反省。身为成年人,你的行为缺乏必要的节制。幸亏八殿下性格宽厚,否则若是其他皇子,今日之举足以构成罪责。”
“我……”
徐灵珊略显局促,不服气地辩解道:“我未对他施以惩罚,已是对他的宽容。”
徐夫人带着一丝疑惑望向林婉儿,继而转向徐灵珊,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你的脾气确实需要调整。现在,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打算和婉儿一同外出散步。”
她已经察觉到林婉儿有意与自己单独交流。
尽管她对林婉儿的意图尚不明了,但她还是决定顺应林婉儿的心愿。
不久,她们二人步出后院,抵达了徐家存留给林婉儿的居所。
“说吧,你有何事欲与伯母说?”
刚一踏入门槛,徐夫人便发问。
林婉儿唇角微扬,自袖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递交予徐夫人。
徐夫人带着疑惑接过并展开纸张,随即发现其上载有林婉儿所作之诗篇。
徐夫人匆匆一瞥,无意细品诗中意境,便以责备的口吻说道:“你这人真是,怎能让那不肖之徒见到你所作之诗?”
“这并非我所作。”林婉儿摇头微笑,“实乃你口中的不肖之徒所撰。”
“你是否打算协助他欺骗伯母?”
徐夫人严厉地注视着林婉儿,言辞中透露出责备之意。
“灵珊在寻找杨胖胖那不肖之徒时,已经从李川本人那里得到了证实,他承认抄袭了你所作的诗篇。”
林婉儿轻轻眨眼,微笑着回应:“是否有可能他只是出于某种目的而故意如此声称?”
嗯?
徐夫人眉头紧锁。
显然,这婉儿言辞之中隐含深意。
徐夫人沉思片刻,随后带着疑惑询问:“你究竟意欲表达何意?”
林婉儿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说道:“我想向您说明,这些诗作,包括外界广为流传的四首,皆出自他本人之手。至于昨晚,他并未真正醉酒,只是假装而已……”
随着话语的继续,林婉儿的声调愈发低沉。
与此同时,徐夫人脸上的表情愈发复杂。
她经历了震惊、疑惑、难以置信等情绪的交织,这些情绪在她的面容上轮番展现。
经过一段长时间的震惊,徐夫人终于艰难地恢复了理智,她询问道:“你当真所言非虚?”
“伯母,婉儿为何要欺骗您呢?”
林婉儿轻轻摇头,压低声音询问道:“伯母,您考虑一下,八殿下既无根基,他留在皇城是否更为适宜,还是前往雁门关能有更好的机遇?”
徐夫人听后,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理应而言,若李川果真才华横溢,前往雁门关无疑是更佳选择。
然而,遗憾的是,李川仅是一位文不成武不就的皇子。他若前往雁门关,似乎无异于自寻死路。
徐夫人沉思片刻后,向林婉儿表达了她的看法。
“您对他评价过低了。”
林婉儿轻笑着摇头:“他的武艺确实平平,但他的智慧却远超于我!否则,您认为我会如此心悦诚服地在他府邸中逗留如此之久吗?”
接着,林婉儿压低了声音,将李川指派她散布谣言和处理石像的全部细节全盘托出。
林婉儿的话语落下后,徐夫人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惊愕之中。
她全然未曾料到,李川竟在暗中进行了如此众多